怪不得她刚刚褪衣裳褪得那样娴熟,他忿忿地想,光咬个肩膀还不解气,别处也要狠狠地咬。萍萍吃痛:「官人,疼……」
她想他六年方才纾解,忘形人之常情,为了缓解疼痛,她拉着柳湛的手往她身前放,柳湛会意过来,心头酸胀得厉害,是另一个男人,将她从清纯姣怯教诲成现在这般热情贪恋模样。
虽然愤恨,手上却还是禁不住让她如了愿,那里也和心一样酸胀满溢,又比剑还硬,只想将她捅穿个千百来回。
萍萍伸手又往下抚,这回柳湛没有阻止,她抚过他的腹部,没有摸到疤痕,方才坐起来时借着帐外昏光,也未瞧见。
官人腹上那么长一条刀口全好了吗?
也是,他是太子,肯定能用很好的药……
嗤,她忽觉下颌一痛,竟是柳湛二指掐着她的下巴,迫她对视。
她方才缘何走神?他幽幽地想,是不是在比较他和别的男人?
柳湛愈加猛烈,颈上青筋暴起,原本俊朗的五官因为用力而狰狞。萍萍受不住唤道:「官人。」
柳湛抬手捂住她的嘴,别叫了,现在最不想听到这两个字。
许久,他才因为忘形移开手掌,萍萍随即启唇,柳湛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剜心之言,哪知萍萍却稍稍起身,在他喉结上吮了一口。
柳湛一刹溃败。
但心中的酸涩却并未随之释放,他缓缓退了些,将萍萍翻个身。
萍萍背对着他挑眉,就说男人不能憋六年……
鸡鸣方止。
天亮了,柳湛也从深沉的夜色里清醒过来,萍萍侧身,手搭上柳湛胸膛,他向下瞥了一眼,没有挪开她的手,却也没搂紧。
萍萍得寸进尺,面颊也贴上柳湛胳膊:「官人你待会还要去处理公务吗?」
少倾,柳湛慢道:「以后,你要唤我殿下。」
「私下也不行吗?」萍萍嘀咕,好久柳湛都不应声,她噘噘嘴巴,做太子真不得自由:「殿下,你待会还要去处理公务吗?」
其实今日是柳湛特地空出的一日,却低沉应了声嗯。
那时候不早了,不能耽误他,萍萍挣扎着要起身,却发现大腿完全脱力,顷刻垮下,重坐回床上。
她失笑:「我可不可以再躺会?」
柳湛不动声色瞥向床单,虽然褶皱脏污,但仍是一床白,仿若雪地。他拽起被褥,盖住一半床单,而后将身边萍萍推远:「先去洗。」
说罢叫了水。
女使们鱼贯而入,挪来木桶倒水,萍萍急忙穿衣,掀帘落帘,只在一刹。她原本打算扶墙走过去,哪知人还坐在床上,就有女使服侍穿鞋,一路搀扶到桶边。女使们娴熟拉起三扇屏风,将木桶围得密不透风,却也顾忌到热,二女各执一孔雀扇,在桶边为萍萍扇风。
试水的女使笑问:「娘子且试试水?」
萍萍赶紧手放进桶里点了下,上头浮的花瓣四散开。
「娘子水温可行?」
「好丶好。」和她以前卖的洗面汤一样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