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!苏彩和陈越异口同声。
承明莞尔:好吧,那你们现在的战果如何?
见话题被引回正轨,苏彩不再过多纠缠,老实比了个二。陈越也是胜了两场,不过他心有不甘。
要不是你那时搞偷袭,说不定我就和承明一样三连胜了。
苏彩无情讥讽:还不是某人笑得得意忘形,下盘不稳,自己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,呵呵。
复又一想,她幸灾乐祸继续道:你肯定还没遇上花芷荷,我等着到时候看你被打到腿软。
陈越却挺了挺胸膛,自信一笑:我堂堂男儿,怎会腿软,定要让花道友好好瞧瞧我的英姿!
苏彩嫌弃看他一眼:就你?吹,可劲儿吹。
打闹归打闹,众人粗略聊完便各自抓紧时间恢复精力。
一个时辰后,擂台再开。
这次苏彩运气奇好,基本没费太多力气就下了场。
她站在树下,暗暗思索:欧非守恒,这次的运气爆棚代表了下次的难度地狱,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。
喜的是已经胜了五场,忧的是后面可能一场都胜不了。
首先她不可能能胜过承明,梁衡也悬,还有一个不知名,但估摸着都是第二次参加练气小比的,别人都十年奋战了,她赢的概率也很低。
生活不易,苏彩叹气。
过了会儿她旁边蹲下个和她一起叹气的,他叹的断断续续,身体不大好的样子。苏彩往旁边一瞅,哦豁,陈越!
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态,苏彩心里简直乐开了花,面上却不显,只露出和善的面容,用充满善意的嗓音循循诱导。
说吧,说出来会好受些,你这是经历了什么?
陈越长长向前吐出一口浊气,将语调拉的平直而惆怅:第一场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赢了梁桓。
苏彩拍手称赞:哇,赢了梁桓!干的好!那后面呢?
听苏彩催促,陈越悠悠扭头看她一眼,那一眼里透满了人间沧桑:然后我和承明对上了,你懂得。
苏彩秒懂。
陈越好胜心强,从不会主动认输,而承明也不是个会放水的主,他这是先被承明狠狠吊打了顿。
啧啧,可怜,可叹。
不对,虽然可怜可叹,但陈越被承明吊打时日已久,万不至于如此颓丧,肯定还有后续。
于是苏彩继续斟酌着语气,像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继续轻声询问:那再后面呢?
果见陈越眼尾倏地憋红,话语带了些来不及掩饰的哽咽:我遇到了花芷荷。
他愣愣看向前方人潮,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在这如死一般的寂静中,苏彩不由得跟着屏住呼吸,不敢动作,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眼前脆弱非常的陈越,出现个好歹来。
待陈越再次愿意开口时,他语气间浸满了纯情少男被骗后的深深沉痛。
是谁说的花芷荷是温柔那挂的?她一上来对我就是杀招,还专门朝着我的脸打!后来她明明看出我实力不敌她,已经力竭,她,她居然还故意不直接给我来个痛快,而是溜着我打!
说到悲痛处,陈越控制不住微微提高了音量,又神经质的念叨了遍:她溜着我打啊!
我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人,她一直溜到我最后腿脚发软,让我力竭跪到在她面前才罢休。在那么多人面前我的清誉,我的名声,毁了,全毁了
陈越说着说着又想起刚刚在台上被花芷荷支配的情景,他默默环住自己的身子,在树荫下渐渐缩成一团,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苏彩看着树荫下徒自颤抖的陈越,一时百味陈杂,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起到安慰振奋的作用。
不过以她和花芷荷有限对战的经验来说,不应该是陈越口中那样啊。她记得那姑娘确实一直彬彬有礼的。苏彩回忆着陈越说的话,他说她一直盯着他的脸打。会盯着一个人的脸打,想必是对这张脸恨之入骨。
可陈越和花芷荷今日才第一次见面,远远不可能结下什么仇恨至深的梁子,怪哉怪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