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短短的时间,前面已经汇聚了不少的人。
林飞乍看一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,等再去看才发现并不是。
原来前面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,这个雕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存在那里的。
看着。。。
草原的风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,拂过少年的脸颊。他站在原地,手中那块碎玉温润如初,乳白色的光晕在掌心缓缓流转,仿佛有生命般轻轻跳动。远处村落炊烟袅袅,几只飞鸟掠过天际,划出悠长弧线。没有声音提示,没有任务弹窗,甚至连一丝“系统”的痕迹都未曾浮现。
可他知道??自己不是普通人。
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后留下的沙痕,模糊却深刻。他记不清过去,却记得一双温柔的眼睛,记得一句低语:“好好活着,我的宝贝。”这句话像根深埋于灵魂的种子,在无意识中生根发芽,成为他存在的第一法则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碎玉,忽然抬手将它贴在胸口。刹那间,一道微弱的银光自玉中溢出,沿着他的手臂蔓延而上,竟在他皮肤表面勾勒出一道道古老符文。那些纹路一闪即逝,却让四周空气微微震颤,仿佛天地都在回应某种沉睡的契约。
“你是谁?”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少年转身,看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正蹲在田埂边,手里捏着一根草茎,好奇地打量着他。男孩穿着粗布衣裳,脚上是破旧的草鞋,脸上沾着泥点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“我……”少年张了张嘴,却发现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。他皱眉思索,最终只是笑了笑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从哪儿来?”男孩站起身,蹦跳着走近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少年望着远方,“但我记得有人告诉我,要好好活着。”
男孩歪头想了想,忽然咧嘴一笑:“那你就叫‘林好’吧!林是树林的林,好是好的好!你要一直活得很好才行!”
少年一怔,随即笑了。
“林好……听起来不错。”
他低头看着那块碎玉,心中莫名安定。或许这并非真名,但在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,这个名字像是一扇门,为他开启了新的可能。
与此同时,天地之间,某种无形的涟漪正悄然扩散。
***
东海尽头,通天之眼祭坛早已崩塌,化作无数碎片沉入海底。五人联手开启的“门”已关闭,裂缝弥合,唯余海面一片死寂。然而,在那曾经撕裂空间的地方,海水依旧逆旋成涡,一圈圈向外扩散,宛如某种仍在运转的机制残留的余波。
寒月跪坐在残破的石台上,白衣染血,眉心血莲印记黯淡无光。她望着天空闭合的最后一丝缝隙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他进去了……可我们,再也接不回他了。”
孟无来拄着断剑,单膝撑地,嘴角渗血。他抬头看向西方渐沉的夕阳,低声道:“不是接不回,而是他不再需要被接回。他选择了自己的路??彻底斩断与‘第一因’的联系。”
金谷站在祭坛边缘,双眸混沌灰光闪烁不定。他抬起手,指尖凝聚一团扭曲的熵流,却在即将成型时骤然溃散。“我的力量在退化……”他冷笑一声,“没了系统的规则支撑,连混乱本身也开始秩序化。这个世界,正在摆脱‘实验’的影子。”
林素心静静立于东方残碑前,双手交叠于胸前,目光望向虚空深处。她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,像是随时会消散的光影。
“他在重写开端。”她轻声说,“用他的血,他的记忆,他的爱。而代价……是我再次离去。”
寒月猛然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林素心微笑,那笑容温暖如春阳,却又透着诀别的凄美。“源种之力已耗尽,母巢的锚点彻底断裂。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维度。是他强行把我拉回来的,现在……轮到我放开了。”
“不行!”金谷怒吼,一步跨出,“你不能走!老板拼死打破实验场,就是为了让你活着!”
“正因如此,我才必须走。”林素心伸出手,虚抚过四人面容,“你们还记得吗?他说过,真正的自由,是不再依赖任何人拯救。我要做的,不是留下,而是相信他??相信那个孩子,能走出属于人类的未来。”
话音落下,她身影如晨雾遇阳,缓缓消融。
最后一缕光辉升腾而起,融入天际某颗刚刚点亮的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