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我无法继续坐以待毙,贴着墙面围绕着敲击一圈。终于找到一处声音空洞似有夹层的。
我猛力捶打,恳求他们:“放我出去!我要出去!我没作弊!考卷都在你们手上,你们比对一下就知道我没作弊!你们不能这么对我,你们这是违反宪法保护的人身自由!”
“我要见付暖情,我要见付暖情!你们把她怎么样了,还给我!还给我!”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那处空洞的墙面被破开,炙热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,我用力地睁着眼睛,不大适应地伸手挡了一下。
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和沐浴露味道落入鼻息。付暖情的双臂微微地颤抖,我用力捏了捏她的胳膊。“真好,你没事。他们没有为难你吧?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她好像瘦了一些?
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,我了解她,也许真的会以为她放弃了我。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这是我闭上眼睛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迷迷糊糊之间,我身边仿佛来来回回走过很多人,甚至听到了付妈妈温柔似水的嗓音。她在劝付暖情去休息一会儿,我知道她肯定很累了。
虽然当时的光亮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,但是语气中透露的疲惫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。我应该让她走的,但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紧紧攥着她的衣服。
她也曾试图掰开我的手,我知道我得松开的,但是我控制不住。
我不知道这种恍惚的精神状态持续了多久,但是直到我如愿以偿地进了同一所大学,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。无论她去到哪里,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迈步跟上。
连自己家都不能回,和她睡在一张床上。
照顾我妈的护工被付暖情无限续聘。
我知道我不能这样。
身边有很多人说,我这是在纠缠付家的接班人,我这是不知廉耻,付暖情有很多事,她不但得担起付家的责任,还得积极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。
再一次,她从面前路过,我逼迫自己停下了想要跟上的欲望。
我把脚踝和课桌的桌腿绑在一起,只要我拖动,桌腿就会和地面摩擦,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。我拖了一下就不敢动了。
可能是没有听到后边儿有人跟上来的声音,她回过头,看见我脚上的那条绳子,脸色一变,过来用手把牢固的绳子生生扯断,恼怒道:“你这是在干嘛!”
“付暖情,我好了。我得回归正常。”我告诉她,“我不能一直绊着你。”
她神色复杂地盯着我,半晌才说:“你认为跟着我是不正常?”
“不是……你知道的,我不能一直被那件事影响。我得回归正常生活,你也有你的生活。”
“你的正常生活是什么?”她问我,“是你源源不绝的omega妹妹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