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拆开手腕上的绷带。血汨汨地流淌成蛛网般的细线。
他再拿起刀,先对着绷裂的伤口比划了下,最终调转刀口对准自己的心脏。
“呲——”刺下的瞬间,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了刀,血顺着指缝溢出。安德亚看向他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睡意,用右手握住了刀锋。
在度摩发愣的几秒内,安德烈转去捏他的手腕。
血更多地从割腕的创口涌出,酸软的手松开,刀掉落在地上。
安德亚单手握住他的双腕压过头顶,将他放倒在床上。
“你一直醒着?你真不怕我杀你?”度摩歪了下头,蛇一样带有阴毒意味的祖母绿眼睛通透得像玻璃。
安德烈的眼睛通红。他止不住地粗喘,而身体剧颤——像压抑着不愿喷薄的火山。他没有回答,终于抑制不住地欺到度摩颈侧,狠狠地吻了下去。
或者用咬更恰当。他终于再起身时,留下鲜红的渗血的齿印,由吸吮而造成的皮下血管破损沁开紫红的瘢点,像出现在正在枯萎却依旧美丽的柔软花瓣上的驳痕。
度摩发笑。感受到青年压抑着的颤抖,他笑得更癫。眼泪止不住地涌出,和他的狂笑一样无法停下。
“魇狼,你生不逢时——”度摩向安德亚张开双腿,双脚踩在床上,竭力抬起腰去蹭动青年的下体。
“你要是早来十年——或者五年——哈兹尼亚索的驿站——王族的便池——哈,多么轻易的事情……”他有些气喘,因之前失血过多而使不上劲,索性抬起一只腿勾到安德亚的腰上。
“阿里兰的新王……哈哈哈,你父亲的鸡巴我也吃过……啊,要被操烂了……哈……哈哈……啊,想起来了,那个老东西——他让侍从扶着他,好在操我嘴的时候站得稳……阿里兰的太子,那时候的太子哈哈哈哈哈——他一边教他亲儿子操我屁眼……哈,真不愧是年轻人,有力气极了……珍珠和宝石塞到我肠子里,为了他们爽快——溃烂流血,内脏也像烂了……痛苦啊——为什么还能活着……“
”我怎么会烂呢,我怎么可能有想法呢——我只是谁都能操的母羊,是他妈的猪!是该死的——该死的冠冕堂皇的你们,王族们藏污纳垢的泄欲口……
哈哈哈哈哈哈——我他妈的就是个该死的洞……我,哈兹尼亚索的……”
王。
过分的激动使度摩脱力了。他嘴唇发白地瘫倒在床,微弱地呼吸。
他眼前发黑,感受到湿漉漉的抚摸,闻到那人被割破的掌心的铁锈味道。
“如果你稍微有……一滴水那么多的仁慈。”白发男人的气声里带着微不可查地祈求。“杀了我,这该死的洞依然任你处置。”
他发凉的嘴唇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。
“我不会覆灭哈兹尼亚索。你依然是国王,度摩,你还是国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