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为什么还对我抱有幻想?
我能拿到这枚令牌,不是已经证明了我的立场和抉择吗?”
陆星轩缓缓转身,将视线落在师弟宁十三的身上。
他轻轻地摇了摇头,神色虽然略显迷惘,但语气格外地坚定:
“师弟,那可是元婴真君。
不是你我这等蝼蚁可以挑衅触怒的存在。
凡人一怒,血溅三尺。
真人一怒,伏尸百万。
真君一怒,天翻地覆。
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,也要为你的朋友着想吧?
也要为你的血亲着想吧?
也要为宗门的传承着想吧?
也要为宗内的门人弟子着想吧?”
陆星轩这话一出,殿内众人直接哑口无言。
就连本该兴奋的段炎,也彻底闭上了嘴巴。
他们可以冷酷,可以无情,
但却不忍玉玄宗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,不忍玉玄宗的门人弟子流离失所,沦落为丧家之犬。
他们可以骄傲,可以将自己的生命抛之脑后,
但却做不到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,更做不到坐视玉玄宗的门人弟子跟着自己遭殃。
“师兄,我,我就是不服。
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轻松攫取咱们玉玄宗的千年基业?
凭什么他只需要说一句话,就要让咱们玉玄宗的门人弟子对他俯首称臣?
就因为他的实力,比咱们所有人的实力都强大吗?”
宁十三虽然认同陆星轩的话,也认同后者的道理,但他就是不服。
“你觉得修真界和凡人世界,有区别吗?”
陆星轩非但没有正面回答师弟宁十三的问题,反而问了一个极其不相干的无聊问题。
“当然有区别。
朝生暮死的凡人,只懂得追名逐利。
而我辈修士,追求的是长生久视之道。
这就是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。”
宁十三想都没想就将自己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。
“于我辈修士而言,朝生暮死的凡人,与蝼蚁无异。
那么于可以翻山倒海的元婴真君而言,你我之辈,不同样是蝼蚁?不同样是凡人?”
不知想到了什么,陆星轩的嘴角忽然多了一抹讥讽之意:
“在场的诸位,可有手脚干净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