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傅沉说的话全都得到了验证。
他真的天天来接时羡下班。
那一刹,许慕嘉心里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疯狂生长。
自然,贺严下车时,也看到了她。
暗了暗眸子,压下眼底的那一抹厌恶。
重新拉开车门,抬脚准备迈进去。
见状,许慕嘉急呼了声,「阿严哥!」
她小跑两步,在贺严阖上之前扒住门缝。
却因太过突然,车门将她的手狠狠夹了一下。
伴随着一声痛呼,贺严松手,从车里出来的那一瞬,厉声斥责:「你干什么?」
「阿严哥,你听我说几句话,好吗,就几句……」
许慕嘉痛的眼泪都出来了,却咬紧牙关,死死忍着。
贺严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「我们没什么可说的,也没必要说。」
「有!」
许慕嘉固执己见,「阿严哥,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定让你生气极了,这么长时间,你一直在忍耐我,包容我……
可是,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很爱你呀,我怕你受骗,我怕你被时羡蒙在鼓里,我对你的爱从小持续到长大,一点都不比你对时羡的爱少啊。」
说着,许慕嘉顺着脸颊落下两行清泪。
她吸吸鼻子,继续道:「昨天回家之后,我哥骂了我一顿,他说我是你的七年前,而时羡是现在,我在国外昏迷这些年什么都变了,是我自己不肯接受。
我们已经从一开始的两情相悦,变成了现在的一厢情愿,我哥说,我应该放手……
我也想放手,可是我做不到呀!你是我爱了十几年的人啊,你已经占据了我生命的大半部分,就连我生病的时候,我都没有一刻忘记过你呀。」
她双手捂住胸口,言辞恳切,句句泣血。
却只换来贺严一道凉薄至极的眼神,「这些不是你去伤害时羡的理由,更不是你做下那些事的遮羞布。」
「我知道,我明白。」
许慕嘉哭的不能自抑,连连点头,「可是阿严哥,不管怎么说,我对你的爱是真的。
但现在我想明白了,我的爱只会给你带来负担,带来痛苦。我不想你痛苦,因为那比杀了我还不如,所以……」
她语调微顿,吞咽了下口水,「所以我决定成全你,也放过我自己。」
闻声,贺严眼底划过一抹狐疑。
看向她的眼神,带了些审视。
仿佛想将她看透,看她到底再打什么鬼主意一样。
许慕嘉迎上这样的眼神,心里凉的彻底,「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,但我这次真的没有耍花招,我妈早就说过她要给我相亲,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。
所以我今天来,就是想把那道坎给毁了,除去我心里的那份执念,免得它再影响我,令我做出一些,不可挽回的事情……」
「你能想通就好。」
听她这么说,贺严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,「听你妈的话,好好跟别人相处,等你结婚的时候,我会给你送上一份丰厚的大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