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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 剑出山河（第2页）

不远处还站了几个中年男，先前在殿上粗粗见过一面，不认识叫什么，想来是陈冀的旧友。

倾风朝几行礼道好。陈冀围着她转了一圈，从头到尾拍扫了遍，觉得差不了，催促说：“我给你烧了桶热水，赶紧回去洗个澡，随后陪我去见先生。”

他见林别叙从后面跟了上来，文质彬彬，似竹似玉，浑身都写着君之风。对比起来倾风的野性就像一棵歪脖树，补了一句：“与师侄学习讨教，懂了吗？”

倾风没理，又朝几位长辈欠身行礼，才态度尊敬地离开。

中年男一时欣慰一时惋惜，望着倾风的背影，将罪责都抛到一个身上：“是一歪歪一门。本该是乖巧的女郎，也被你教的这般性情狂妄。陈冀，你是造了大孽。”

陈冀举起手里的树枝就往他那边丢去，心说关他什么？自教导倾风以来，他念叨的从来都是恭谦礼让，清心寡欲。

倾风能长成这样，那都是她自己的天赋！

·

走出西北峰，山道拓宽，地势趋缓，视野也骤然开阔起来。

林别叙往另外一面去，倾风鬼使差地叫了他一声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
林别叙说：“我去找季师妹，请她帮忙持剑大会的。”

“季酌泉？”倾风转道跟上他步，“那我也去。”

林别叙好笑道：“你就那么不想见先生？”

倾风说

（）：“没有的，我不过是对她更为好奇。带个路吧。”（）

季酌泉在不远处的一座僻静凉亭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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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没的时候，她就常坐在那里，见到她的次数了，这地方便没来了。

她自己也不常清理入口的道。细碎的春花覆在冬日未腐的残叶上，厚重地铺了一路，没有脚印踩踏的痕迹，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生动意境。

见倾风跟着一同出，季酌泉沉声说了句：“没告诉过你，少同我待在一起吗？”

倾风灵巧一跃直接跳上台阶，紧跟着大摇大摆地在凉亭长椅上坐了下来，身形往后一靠，不以为意地反问：“你觉得我像是会听话的吗？”

季酌泉看看她，又看看林别叙，不解挑眉。

林别叙装意会不了，往前走了步，在亭边眺望群山。

倾风不急着走，招手示意季酌泉在对面坐下，意志盎然地询问道：“听那群妖说，你身上有一道屠龙的煞，还比别出几十年功力。那你剑法超然啊，为何至今拔不出剑？”

季酌泉起初听着还面表情，等她问到后一句，只剩满脸困惑。

“你觉得屠龙的能做剑主吗？”

倾风理所当然道：“可是剑主都屠过龙吧？”

季酌泉哽了下，没遇到有是从这角度思考问题的，犹疑道：“所以剑主屠完龙都死了？”

林别叙笑出声来，引得二一齐看去。

他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嘲弄。

“是啊。山河剑的剑主是天道垂青之，少元山龙脉是天道庇佑之灵。偏偏天道选出的杰次次都想斩杀龙脉，或许这也是年不出剑主的原因吧。全是逆。”

倾风随口便是一句：“合该是天道的不对。这玩意儿说得玄乎，谁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？劳门垂青不垂青的也很难说，许就是看运呢？”

季酌泉站在这二中间，一耳朵一句大逆不道的话，直接变了脸色：“你们是什么都敢骂。不再说了。”

倾风心道这算什么，她还见过一只更会骂的狐狸。

亭内三都沉默下来，配着周遭宁静闲雅的风景，有种悠然的舒适。

季酌泉却不敢与倾风在一起待，站了会儿，主动说：“我走了。”

“我走吧。”倾风止住她道，“我还去见先生。你们慢聊。”

她直接一手撑着椅背翻过了围栏，落在亭外面。刚走步又折回来，侧身虚倚着栏杆，婉转纠结了那么久，终于问出正想说的话：“林别叙，你知不知道，我师父这次回京，求先生做的情是什么？”

林别叙转过身，不怀好意地说：“论年龄还是辈分，我都确实比你大一，你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师兄，我倒是可以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