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很乖。”阿诺强调。
“哦。”塞缪尔冷漠道。
没有实质性贡献,要是连乖都做不到,我还养你干嘛?
大概是已经把阿诺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,塞缪尔对待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笼络变成了现在自然又随意的样子。
他把自己真实的性格展现在了阿诺的面前。
同病相怜的命运、神志不清、迷恋自己……这些构成了塞缪尔对阿诺的纵容和偏袒。
想带小狗一起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。
“阿诺。”塞缪尔问他,“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?最近可以搬到我的房间,到时候一起带走。”
“没有。”阿诺说,“母亲是我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塞缪尔莞尔。
小狗笨笨的,但恰好笨在了讨他欢心的点上。
是塞缪尔在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,唯一可以在他面前放松的……
“阿诺。”塞缪尔突然脸一黑,“你觉得我感觉不到你在咬我扣子吗?”
这小子是在偷奶吃?
塞缪尔无语,他一把推开阿诺站起来,躲进浴室里把门反锁。
独留下沙发上的阿诺委屈地瘪了瘪嘴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阿诺其实是想告诉塞缪尔,他最重要的东西就在塞缪尔的身体里面,他老早就把自己的心脏交给母亲保管了。
那是阿诺最最宝贵的东西。
阿诺没听过《狼来了》的故事,不然他就知道,像他这种有很多前科的小狗,是塞缪尔的重点防范对象。
但凡他往塞缪尔的胸口瞄一眼,塞缪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想偷奶吃了。
……
今日,让管家代为拒绝卡修斯主教的巡逻邀请,塞缪尔仔细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太妥。
他坐在写字台前,羽毛笔蘸着墨汁,给卡修斯主教写了一封信。
【亲爱的卡修斯:
展信佳。
请原谅我今夜没有和你一起出巡,实在是百事缠身,我不得不留在府中处理——
如今,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,我认为赫尔曼先生大概率已经死了,因为这些天,地下室没有任何动静,尤其是没有任何魔法反应。
而赫尔曼先生的那些亲戚们,我猜测,他们一定知道前面十一位(除去阿诺的亲生母亲)主母的被害过程,因为他们曾那么暗示过我。
甚至他们大概率是赫尔曼先生的帮凶。
另外,你知道一些关于阿诺的事情吗?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,我发现亲戚们对阿诺非常忌惮,他们以为阿诺是这次活死人事件的幕后主谋。
我不得不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安抚他们。
不过你放心,我最近的处境好了一些,我想我能尽快为你收集到更多线索。
今晚我会整晚都查阅典籍,并且去阿诺的房间里看看那些和炼金术有关的东西,尝试从里面找出限制活死人行动的办法。
巡逻的时候请小心安全。
我的心时时刻刻都与你同在。
挚爱的
塞缪尔】
“阿诺,帮我把浴室柜里的香水拿过来,橙色的玻璃瓶子装着的。”塞缪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