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孟十三便让宝珠收拾下山。
长安忍了又忍,终是没忍住,趁着宝珠在客厢里收拾随身衣物之际,她问孟十三:“昨夜里,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?”
“何为不得了?”孟十三反问道。
长安斟酌着字句:“便是……便是……”
还未等她斟酌出合适的问法,孟十三已然提步就走,她跟上,听到主人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她听着,光是听着,她的用臂上就浮现出不少的鸡皮疙瘩。
此笑声略带诡异,诡异之中又带着少许狂怒,而狂怒之间又半含着无奈。
以往,她尚不曾听到过主人如此笑出声,以致于瞬时之间,她跟上的脚步滞了又滞。
直到宝珠收拾好东西追出来,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,她方略略回过神儿来。
“长安,你怎么了?”宝珠察觉出长安的面色有异。
长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:“怎么了?”
“对啊,你怎么了?因何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,是不是昨晚没睡好?”宝珠关心地问道。
长安摇首:“不是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小姐在前面,我们得走快些。”
宝珠被不想细言的长安打断,也没多想,哦了一声,和长安大步走得更快一些,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和她们拉开一小段距离的孟十三。
孟十三主仆三人走出女客院的时候,宝珠肩上背的包袱被崔瑜的人看到了,很快跑到男客院的客院上禀。
待到孟十三与念影辞行,宝珠奉孟十三之命又添好香油钱,和长安一同走出直上道观的时候,崔瑜也已经收拾好等候在道观大门外。
“崔七公子也和我一起下山?”孟十三走向崔瑜,边走边笑着问道。
崔瑜点头:“一起。”
“那好,我上山时是坐着软轿上的山,今日下山难免也是坐着软轿下山……”孟十三自顾说完,又问,“你呢?”
崔瑜也有准备:“也是软轿。”
孟十三微微颔首,再不言语。
两人一前一后,八名轿夫抬着两顶软轿,同时在山道石阶上缓步走着,长安宝珠跟在孟十三坐的软轿两旁,崔瑜的软轿两边也各跟着一名部曲。
孟十三瞧了瞧,不认识,想到崔瑜的随从:“湖峭早一步下山了?”
跟在孟十三软轿后面的崔瑜听到,坐在一摇一晃的软轿上答道:“是,天未亮,便下山了。”
“有急事儿?”
“有急事儿。”
孟十三听出崔瑜并不愿意摊开同她细讲的意思,可她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,便追问道:“不会是发现了什么,提前一步往山下通风报信去了吧?”
崔瑜愣了下,随着反应过来:“不是,是你昨晚同我说,查孟影的身世要往百年之外查,我让他先行回城,办这件事儿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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