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明便有了一定的眉目。
他看见最中间的那一桌,有个头总是微微昂着的中年人,颇有一种身为上位者的高傲和冷漠。
那人身边坐了个非常漂亮的姑娘,陆天明扫了一圈下来,那姑娘单从外貌上来讲,绝对有成为头牌的实力。
而与那个中年男人同一桌的,还有几位气质不俗的男子。
当然,这个不俗不见得全是正面的评价。
就比如坐在中年男人右手边的那个浓眉大汉,一脸的江湖气,说话时脸上的肉乱颤,恐怕大小也是个带头大哥。
而其他几位呢,有商人打扮的,也有公子哥模样的。
总而言之,那一桌打眼一看就不是寻常人。
只是,无论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气质,那几人无一例外的都在向那中年男人溜须拍马。
有人不停地敬酒,有人脸上挂着谄笑。
旁人多看几眼就能分辨出,那一桌谁才是真正的大哥。
“那人估摸着就是王南了。”陆天明朝中年男人努了努嘴。
秦阿郎赞同道:“以我活了大几千年的眼光来看,这人模狗样的东西,只能是王南没跑了。”
兴许是跟陆天明待了一段时间的原因,又或许是为了符合现在这个长相。
秦阿郎说话明显比在试炼地时粗糙了许多。
“怎么说,什么时候动手?”秦阿郎问道。
陆天明笑笑:“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啊!”
秦阿郎闻言眉头微挑:“还是你小子会挑时机!”
陆天明哈哈一笑,举杯便以茶代酒同秦阿郎碰了一个。
坐没多会。
客堂内响起一片嘈杂之声。
“掌柜的,沈如月姑娘什么时候上台啊?”
“我说老母鸡,你把沈如月姑娘藏着掖着,故意吊我们胃口是不是?”
“沈如月姑娘再不上台,我们可要赖账了!”
通过客人们的议论可以判断,这个新来没多久的沈如月姑娘,绝对赢得了大多数男人的倾心。
刚才招呼陆天明和秦阿郎的老鸨没办法。
只能亲自走到最中央的舞台上。
并摆手示意本在唱曲儿的两位姑娘下去。
然后抬手示意大家先安静片刻。
接着解释道:“沈如月姑娘才来三天,还不是很适应咱这种地方的节奏,所以今个起床较晚,不过想来马上就能上台给大伙表演了,还请诸位客人稍安勿躁。”
底下的客人们哪里愿意听老鸨的解释,吵闹声依旧。
看那架势,沈如月姑娘要是不赶紧出来,他们非得把店给拆了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