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乖女儿,这张脸虽然生得不如我,但也够用了。」
她脸色一变,猛地抓着向依然的头发,迫使她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凶光。
「如果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爹,不光是薄氏,京城的半边天都是咱们娘俩的!」
向依然疼得脸色发白,她躲闪着玫姨的目光,却被猛地撕开了领口。
玫姨眼神落在向依然蝴蝶骨处三个连起的痣,脸上露出满意的轻笑。
「没错,你就是我女儿。混成这样,真给你妈我丢人啊。」
玫姨脸色一变,伸手啪地给了向依然一巴掌!
向依然喉头一甜,嘴里的布团被打掉。
她猛地喘息着,心快跳出嗓子眼。
不,不可能!
这个女人是个疯子,怎么可能是她母亲!
向依然嘴张了张,咽下嘴里的腥甜,阴狠开口。
「我从小就在海市棚户区长大,有妈也早就死了。我现在这幅样子,你认了我,也攀不上薄家。」
玫姨露出了一脸悲悯的表情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向依然,突然大笑起来。
「我?攀附薄家?依然,你知道我姓什么吗?」
向依然心里一惊。
在京城能不把薄家放在眼里的,恐怕只有那一户豪门了。
玫姨一脸无趣的样子,不再看向依然,摆摆手示意放人。
「走吧,等着我的消息。在这之前,别再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给我徒增烦恼,不然我捞你都嫌脏。」
向依然被放开,她撑着地面颤巍着站起身来,膝盖上胳膊上都是淤伤血痕,精致的小礼服也沾满了灰尘和星点血迹。
她像是回到了海市棚户区一般,低微,狼狈。
可她已经穷途末路,别无选择。
如果玫姨真的有通天的手段,她不介意蛰伏一段。
毕竟她在棚户区吃了十几年的苦头,才爬到了薄家这棵大树上乘凉。
她不可能再回到那时候的日子!
她只能爬得更高,走得更远,让所有人都忘记,她曾经是贫民窟棚户区里那一粒不起眼的尘埃。
疗养院。
三天的时间过得太快,眨眼间就过了外公的观察期。
温晚栀心里希望的火苗一点点熄灭。
外公还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,过了术后的72小时,醒来的概率便微乎其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