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薄总的道歉,我接受了。但是我们的关系恐怕已经没办法修复了。把婚离了,就薄总给的赔偿来说,足够我重建十个品牌了。」
薄严城感觉到了温晚栀的抗拒,却无计可施,他别无他法,开口有些急躁地问。
「我们之间…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」
温晚栀裹紧外套,抬头清冷地笑了。
「这句话好熟悉,似乎,我曾经问过你很多次吧。」
从薄严城第一次提出离婚,到她终于失去了他们的孩子,这期间,温晚栀无数次问过这样的问题。
然而问题的答案,从来不是她或者薄严城给得出的。
时间和碎裂一地的感情,早就给这段关系判了死刑。
温晚栀迈步离开,薄严城也再说不出挽留的话。
身形娇弱的女人,背影就快融在夜色里的时候,脚步一顿。
「明天早上九点,民政局门口见吧。」
薄严城一双手在身侧攥成拳,就是这样一双在京城能翻云覆雨的手,怎么就是抓不住眼前的人。
坐上曹晴的副驾,温晚栀像是卸下了很多担子,整个人面色凝重地垂着眸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胸口一阵阵闷痛,不知是被撞了那么一下,还是因为和薄严城一来一回说的那几句话。
曹晴也没出声催促,发动汽车,身子探过去给温晚栀系安全带。
温晚栀捂住嘴,呼吸急促地咳了几声。
曹晴感觉有些温热粘稠的东西滴到了手臂上。
她猛地抬头,对上了温晚栀同样大惊失色的眼神,
和她细白颤抖的手里,那团殷红的血。
「晚栀!!」
第99章这些血怎么回事
曹晴手忙脚乱地翻出纸巾,心快跳出来了。
温晚栀喉咙发苦,嘴里一阵腥甜,擦了擦手,还不忘声音嘶哑地安慰曹晴。
「没事,我没别的感觉……」
曹晴扔给她一瓶水,直接把车开上了路,人还镇定着,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腔。
「喝水,休息。」
温晚栀乖巧闭嘴,擦干净血迹,慢慢喝了些水,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。
最近一阵子她基本上彻夜难眠,精神没垮,身体估计先垮了。
曹晴红色牧马人像离弦的箭一样驶在环路上,她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温晚栀有个三长两短的。
再加上之前借着薄氏股价大跌的机会,总算是和薄严城签了离婚协议,今天又痛快了结了向依然陷害这件大事。
温晚栀之前全靠一口心气儿吊着,这下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下来,身体马上就出了问题。
车里没人说话,直到一阵铃声划破沉寂。
温晚栀掏出手机,看到疗养院的来电,右眼狠狠地跳了跳。
她坐直身子,迅速接起了电话,按了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