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栀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了,一双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。
薄严城还是一头利落的黑发,只是后颈剃得比以前短了,显得干净利落。
这让她想起了曾经,薄严城还在军队时候的样子。
那样的后颈,抚上去手感很奇妙,很扎,却又很柔软,让人心里发痒。
温晚栀脸上有些发热,赶紧转开视线。
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!
敲门声响起,例行的查房来了。
外科主治医师和儿童精神科的主任带着学生和护士走了进来,温晚栀让到一旁,让他们对薄林进行全面的检查。
外科主治医师先完成了检查,摘下手套,一抬头,神色惊讶。
「薄先生,您怎么在这?」
薄严城背脊一僵,对上外科医生满是意外的眼神,墨色的眸里带着警告和暗示的意味,沉声开口。
「担心孩子,所以赶回来看看。」
听到所答非所问,外科医生知趣地噤了声。
他问的可不是这个。
但既然薄严城这么回答了,显然是不想声张自己受伤的事。
明明半夜还去他那里处理过新鲜的刀伤,愣是不打麻药,那几针缝得他心惊肉跳的。
倒是这位主儿,除了眉头皱了皱,脸色都没变过。
明明嘱咐过他卧床休息,人居然一大早就在这了……
温晚栀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,却说不上来,还没来得及多想,精神科主任那边就走了过来。
温晚栀迎了上去:「主任,怎么样?」
头发花白的女医生摘下口罩,面容慈祥地笑着:「我初步判断,孩子有些创伤应激。这个年纪一般都是可以矫正的,这都不是问题。主要问题是……」
主任话语一顿,看向一旁的薄严城:「孩子也许需要比其他同龄人更多的,来自父母和家庭的注意力。」
薄严城神色闪烁了一瞬,眼里带上了忧虑,却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和平静。
「好,我们会的。」
简单交代之后,查房的医生就离开了,病房里恢复了一早的平静。
看薄林醒来了,也基本上没事了,温晚栀这才完全放松下来,肚子夸张地咕了一声。
薄严城眉眼温柔,忍不住笑了出来,迅速化成一声轻咳,试图掩饰,但藏不住眼里的笑意。
温晚栀嗔怪地白了他一眼,帮木木架好小餐桌,三个人挤在一起,享用着难得平静的早餐时光。
温晚栀吃了个煎蛋,灌下半杯热咖啡,这才觉得身体缓了过来。
她用刀叉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块松饼,看似无意地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