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护士开口,打断了她的沉思。
「薄先生的伤口情况良好,暂无感染迹象,注意不要碰水,也不要再次导致伤口开裂。家属一定要看护好了,不要再发生昨天的情况了。」
温晚栀站起身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「好,知道了。」
护士临要出门,温晚栀才大梦初醒似的想起什么:「对了,麻烦护士帮我准备一些陪护用品,送到这里就行,我来收拾就好。」
护士一愣,薄严城开口接了话:「晚栀,不必了,我叫了护工,一会儿就到。」
护士看了一眼薄严城的眼色,知趣地退了出去。
温晚栀有些无奈地关上门,抱着手臂回身,不满地看向薄严城。
「你的伤势不严重,我就在这里,可以照看你和木木,护工就不用叫了吧。」
她知道,薄严城一向有洁癖,很介意陌生人的触碰,从前生病受伤,也都是外公和她来陪床的。
这次怎么突然转性,执意要叫护工了……
薄严城清了清嗓子,面色有一丝尴尬,但还是坚持着:「没事的,你回去吧。一些相关的证据文件,我已经发给程通了。」
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,根本不想让温晚栀看到。
再加上他现在伤口撕裂,疼得起身都费力,整个腰部也被包扎得像个,动弹不得。
想到要让温晚栀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,薄严城脑袋里嗡嗡作响。
这是在挑战他自尊心的底线。
温晚栀自然知道薄严城是什么意思,她有些愠怒,却又无处发作。
明明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夫妻,怎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薄严城那个高傲的自尊心又发作了。
「算了,」温晚栀起身,甩甩头发,手插在口袋里叹了口气,「你不愿意,我自然也没有强迫的道理。但是记得,有事要告诉我。」
薄严城心里松了口气,难得一向执拗的温晚栀没有在这件事上犯了牛脾气。
他淡淡点头:「好,我会的。」
病房门关上,程通和曹晴送温晚栀离开。
她上了车,按下车窗,最后看了看薄严城病房那一点点昏暗的灯光。
薄严城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,竟让她心里有点别扭。
曹晴戴着蒸汽眼罩,正闭目养神,幽幽开口:「那狗男人不让你陪护?」
温晚栀点点头,又想到曹晴可能看不见,就嗯了一声。
曹晴呵了一声:「我就知道。他那个自尊心,能让你伺候他吃喝拉撒就怪了。」
程通开着车,插了一句嘴:「这个我得替薄严城说一句啊,男人都受不了这个。躺床上,让心爱的女人伺候自己,还不如死个痛快。」
温晚栀叹了口气,关上车窗,车里一下子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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