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想问,薄严城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合法的生意?」
曹晴叹了口气:「是啊,不瞒你说,虽然我是看不上薄严城,但也不至于恶意揣摩他。你也知道,赚钱的点子,基本上都写在刑法里了。来钱又快又多的生意,通常都在违法的边缘小心地试探……」
温晚栀被曹晴的话逗笑了,下意识轻声接话:「他吗?不会的。」
她虽然不知道薄严城究竟在做什么生意,但那些脏事,薄严城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,不会允许他自己沾上半点的。
曹晴似乎猜到了温晚栀会维护薄严城,也就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沉声告诫。
「晚栀,现在你和他是……是夫妻关系,有些事情,还是提前确认好,省得引火上身才是。」
温晚栀笑笑,乖巧应了:「知道了,会小心的。」
挂断电话,她嘴边还带着笑意。
曹晴还是老样子,眼光敏锐毒辣,脾气火爆,总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护着她,生怕她吃半点苦头。
温晚栀想了想,还是得去车队一趟。
匆匆出了房门,下楼,却发现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。
走进厨房,空气里还残留着吐司的香气,一份丰盛的早餐整齐摆在餐桌上。
一旁的字条上,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遒劲字迹。
——冷了就热一下再吃,晚上回来。
纸条上,似乎还留着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气……
温晚栀脸上有些发热,丢下字条安静吃饭。
「晚上回来」这几个字,却像是印刻在了她的视网膜上,似乎带着不一样的热度。
吃过早饭,温晚栀打电话回霍家叫司机来接她,却在临挂断时被叫住。
「大小姐,抱歉,还有一件事。老爷让我把您的药送过去,您方便的话,我就一并带去。」
温晚栀甚至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,司机说的是她一直在服用的抗焦虑药物。
自从之前在游轮上惊恐发作,她一直遵医嘱在吃抗焦虑的药物。
但最近事多,忙得晕头转向,她根本没在万泉庄住上几天,复查的事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。
回忆起来,自己好像也有半个多月没吃药了。
温晚栀应了一声:「好,麻烦您了。」
匆匆赶到银星车队,本该赶紧赶去法务开会的,但温晚栀还是顿住了脚步,往训练营的车房走去。
下午的训练已经开始了,温晚栀隔着玻璃悄悄地看了会儿两个认真努力的孩子。
本来还有些心事重重的,现在那些阴沉的情绪都一扫而空。
温晚栀像是充好了电的小机器人,眼睛都亮了,她转过身,抓紧手包,沉着地向法务办公室走去。
该面对的事情,还是要面对。
薄严城说她变了,变得不再那么任人宰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