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晚栀,我想有个小惊喜,应该刚刚到家。」
温晚栀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把手掌都刺痛了。
「什么惊喜?」
薄严城一双眼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,他俯身过来,伸手拉紧温晚栀的外衣。
「到家了,你马上就知道了。」
司机把车平稳停在别墅雨棚下,温晚栀搭着薄严城的手下了车,眼底有着难掩的好奇。
薄严城低头轻笑,推开了门。
一阵暖意袭来,佣人上前,问候着接过外衣。
「先生,太太。」
温晚栀怔愣了一下:「这是惊喜?」
薄严城无奈地揉揉眉心:「当然不是。」
自从温晚栀惊恐发作之后,薄严城就后悔了。
这么大的房子,还是需要人照顾打理,于是连夜预定了最高级的管家服务,很快就到位了。
温晚栀更好奇了,探头探脑到书房所在的走廊。
那次发病之后,薄严城恨不能连夜就把书房拆了个底朝天。
难道他这就把书房装好了?
薄严城轻轻拉住温晚栀的手臂,宠溺地轻笑道:「虽然很想给你变个崭新的书房出来,但那里现在还在施工,先别过去了。」
温晚栀顿住脚步,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惊喜了。
薄严城轻叹一声,拿了件羊毛毯裹住温晚栀只穿了礼服的单薄身子,有些心疼。
「原来这些理所应当的事,在你眼里都是惊喜了吗。」
温晚栀有些懵懂地看着他,也许是晚宴喝了些红酒,她脑子懵懵的。
不过这时候,她也不想过多思考了。
想到了,也就不算是惊喜了嘛。
薄严城牵紧温晚栀的手,一步步带着她上了楼梯。
他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痛,可惜温晚栀一心看着脚下的路,没有注意。
他应该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。
曾经的他,总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,给温晚栀自认为最好的,或是最想要的。
其实无形之间,不过是把自己对于妻子的要求和幻想,全部加在了她的身上罢了。
而曾经的自己,还是那么沾沾自喜,高傲自大,觉得不知好歹的,是那个一直在委曲求全的温晚栀。
直到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了二层,温晚栀看到牵着她手的男人,还站在那发呆。
神色更是难言的复杂,脸色难看。
温晚栀捏捏手心里男人的指尖:「怎么了?」
薄严城回过神来,有些恍惚地垂眸看了看身侧的女人。
只要她还在身边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男人笑笑,牵着她到了那间小小的保姆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