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更让他胆寒的是,不知道薄彦真给霍玫的,关于自己的把柄又是什么……
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费力地从椅子上起身,在屋子里喘着粗气踱步。
他毫无耐心,一秒钟都没办法再等下去了。
他和霍玫的这场战役,必须先下手为强。
退出视频会议之后,薄彦真转着那支精美的钢笔,在暮色中面无表情地沉思着。
霍玫和王彪是傻子,他可不是。
薄严城之前在南美那么活跃,甚至自己都跑了几趟。
结果突然就这样销声匿迹,连曾经的部署都不要了……
他直觉觉得,像薄严城那样的生意人,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。
除非,另有所图。
可他能图的,无非就是关于自己手里的部署和底细罢了。
薄彦真轻蔑一笑,泰然靠进椅子里。
既然薄严城不动声色,以退为进,那他也偃旗息鼓。
就让王彪和霍玫,先闹出点动静,越大越好。
谁都知道,温晚栀一心想要对付的就是王彪和霍玫。
而薄严城一定会竭尽全力,帮她完成这个夙愿。
薄彦真站起身来,在微弱的台灯光线下,在玻璃的反光里,看清了自己的神色。
某些时候,他和薄严城,的确有几分相似。
但也就是转瞬即逝的几分罢了。
这个有软肋的男人,不配和他相提并论。
第二天一早,温晚栀哈欠连天地按掉了闹钟,用所有的意志力撑起身子,坐在床上,眼睛却还是闭着。
她太困了。
昨晚上听薄严城讲南美的情况,一个不留神,再看表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。
温晚栀敲着酸痛的肩颈,疲惫不堪,不得不承认一个不争的事实。
她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,熬个大夜,没个三天都恢复不过来。
可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,温晚栀不想窝在家里,过媒体口中所谓富太太的生活,所以早就决定了要去半山设计。
眼下,床的诱惑就快要大于上班的诱惑了……
叮——叮——
轻柔的床头铃响起,温晚栀又打了个哈欠,才接了起来。
「喂?」
电话里的薄严城未语先笑,柔声开口:「起来了?早餐还有十五分钟就好,等你。」
温晚栀囫囵地嗯了一声,爬起来洗漱。
直到牙膏的薄荷味刺激了神经,她才算是完全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