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姓葛,是钱老鼠介绍的,找赵管库。”
葛文军道。
对方打量一阵,随手把门带开。
“进吧,赵哥圈里等你。”
葛文军跟着男人去了库房,一间小屋子里堆满账本和单据。
屋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喝茶,二郎腿翘着,眉头极短,就是赵管库。
男人点头回话:“赵哥,人叫来了。”
赵管库抬了眼,扫了葛文军,“姓葛的?”
语气里透着高傲。
“是我,仰慕已久。”
葛文军客气地说。
赵管库放下茶杯,说话慢吞吞。
“钱老鼠都交代了?现在木料挺紧,想要好材料,可没那么宽裕。”
“要多少料,用哪种?最好讲明白。”
葛文军早备好一张清单,都列得清清楚楚。
都是建房必须用的,尺寸、数目一行不落。
赵管库扫了眼马上皱眉。
“你这批东西不小,还都要精料。
当下市价可凑合不得。”
“更何况,没有材料票,我也不能随便出库。”
这是开条件。
葛文军心里都明白,顺势把信封从衣兜滑了出来,轻轻往桌下一塞。
“价钱看着谈,能办下来,手续我不麻烦您。
该怎么走,还得托你费些心。”
赵管库正眼看着葛文军,手一搭就把信封收进抽屉里,显然已经有底气了。
“小葛倒是懂。
你找对人,这批硬木我手上正有,但走手续得用点办法。”
“价钱不能完全照外面的算,要稍微合计下,人情总是要给打点到位。”
他说得温和点,是抬高门槛。
葛文军不迟疑:“那你说价。”
赵管库搓搓手,竖起五个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