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妃立刻撒了个谎:“那疯子把我的手腕抓得好痛!”
“可恶,太可恶,我要收拾他!”
“算了,他神经不正常,别跟他一般见识,我们还是到别处开心……”
雅各还站在那儿,艾妃咬得好狠。他的手背渗着血丝,皮破了,血在流;但是他手上的伤,比不上他心里的伤,比不上他心里的伤深,他按着胸口,那儿像有火烧,一股腥气直冲上口腔。
他的同学都赶过来:“雅各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事。”他苦笑,“我有点倦,想先走,下次我补请大家。”
他拿回干湿楼,走出夜总会的门口。
“先生,走了?”替他泊车的侍者说,“我替你把车开回来?”
雅各摇一下头。
“你的朋友没有走,你还要回来?”
雅各没有回答他,走出去,天上下着面条雨,他穿上白色干湿楼!
雨,洒在他的脸上,凉凉的。
他把两手插在袋里。
前尘往事,一幕幕影在眼前。
拥抱、热吻、深情,一切尽付流水。
他深爱她!找了她三个多月。想不到,她扔了他,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。
湿透的头发挡住了眼,他突然一阵狂笑:他多么愚蠢,他像个小丑,他以为她爱他,其实,她只不过是玩弄他。
不近人情的父亲,严厉的家规,一切全是谎言,其实,她早就有了爱人。
他看不见前面的路,他用手掌抹一下脸,一会儿又模糊了,凉凉的、暖暖的,一串串,他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!
前面还有路吗?他还有路吗?
雅各将近天亮才回家,浑身上下,没有一寸不是湿透的。换了别人,一定会大病一场;可是,他一点事也没有。他人是好好的,但是心却伤透了。
不过,从此之后,没有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胡艾妃。
相反的,艾妃没有淋雨,但是,她却生病了。躺在床上,吃不下,也睡不着。
她拨了一个电话到雅各的房间,雅各问:“找谁呀?”
她就连忙挂上电话。
王大伟知道艾妃病了,带了许多鲜花和水果来探望她。
“哪儿不舒服,看过医生没有?”
“我没有病,”这是胡国威教她说的话,“只是心里不舒服!”
“是不是为了昨天那个姓狄的,他侮辱你,我叫人教训他!”
“我从未把他看在眼内,又怎会为他气病?他以前的确追过我;但是,我受不了他的牛脾气,来往一两次便和他说拜拜,谁知道他还是不自量。这种人,不理他,他就没趣,昨天我咬了他一口,担保他怕了我。唉!”艾妃叹了一口气,“其实我是为了爸爸担心!”
“胡世伯?他有什么事?”
“很大,很大的麻烦,谁也帮不了他!”
“你告诉我,我会尽能力帮助他!”
“不,怎可以麻烦你,这件事不是普通的事,是相当麻烦的。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,我怎可以负累你?”
“昨天,你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