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北枭皱眉,“你为什么想嫁给方恪礼?他大你好几岁,你们两人的性格也十分不般配,而且方恪礼这么大年纪再考虑结婚,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,更不知道这些年身边有多少红颜知己,你嫁给他做什么?是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?就算都死光了,你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我养你!”
商北枭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小十有些怂的缩了缩脖子,“我认识他,我和他妹妹是好朋友,我去他们家的时候见过他,我觉得他人还蛮好的,而且我们。。。。。。
春意如潮水般漫过山谷,樱花树一夜间绽开无数花苞,粉白的花瓣在晨风中簌簌飘落,像是天空撒下的信笺。基地的孩子们早早醒来,赤着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追逐飞舞的花瓣,笑声清脆得如同铃铛小径上的铜铃被风拂动。
小满蹲在阿岩身旁,手里捧着一本新买的素描本。“姐姐说,春天是会写诗的。”她仰头看着他,“所以我也想画一首诗。”
阿岩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,那首《我的第一首诗》已被老师打印出来,贴在教室最显眼的位置。他轻轻翻开新的一页,用铅笔写下标题:**《春天来信》**
>春天说:你看??
>风把花瓣吹成字,
>雨把泥土写成歌,
>而我,要把沉默变成光。
>每一片叶子都在说话,
>只是你还没学会听。
他停下笔,望向远处。沈知远正站在新建的医疗中心门口,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握手。那是周美兰。她穿着崭新的白色医务工装,胸前别着“听见春天”徽章,神情肃穆而坚定。两人交谈片刻后,她独自走进筛查室,打开仪器箱,动作熟练地调试设备,仿佛这已是她生命中最熟悉的事。
晨站在走廊尽头静静看着这一幕,眼眶微红。十年前那个雨夜,她在新闻里看到那个七岁女孩遇难的消息时,还在读特殊教育研究生。她记得自己曾对着屏幕哭了一场,然后写下人生第一篇论文:《听障儿童心理干预中的早期识别盲区》。如今,那位曾因疏忽而抱憾终身的校医,竟以这样的方式归来。
“命运真是奇妙。”她轻声自语。
这时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一条来自北京的未署名短信:
>“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们的展览。阿岩唱歌的样子……像极了当年念安画画的模样。”
>
>“我删掉了所有关于你的负面报道草稿。有些真相,不该被掩盖;有些人,值得被世界温柔以待。”
晨认出了这个号码??是陈婉。
她没有回复,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,转身走向教室。今天是“心声工作坊”的第一课,孩子们要尝试用触觉乐器创作属于自己的旋律。这是一种专为听障儿童设计的振动式音乐装置,通过手部感知频率变化来“听见”声音的形状。
阿岩坐在主位,面前是一台银白色的圆盘状乐器,表面布满细密的感应点。他戴上特制手套,深吸一口气,指尖缓缓落下。
嗡??
低沉的震颤从掌心传来,像远方雷鸣,又似大地呼吸。他的眼睛微微闭起,手指开始移动,节奏由慢渐快,如同心跳复苏。小满趴在旁边,用手贴着桌面感受波动,忽然惊喜地喊:“他在弹‘小星星’!”
其他孩子也围了过来,有人模仿着敲击节奏,有人用手语打出“好听”。晨录下了全过程,并上传至“听见春天”的云端档案库,标注为:**作品001号,《心跳版?小星星》**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林晚秋快步走进来,脸色凝重。“刚接到通知,西南分中心的土地审批出现变故。”
众人一惊。
“省自然资源厅临时叫停了项目施工许可,理由是‘生态保护红线争议’。”她展开一份文件,“有环保组织举报我们选址靠近水源涵养林,可能破坏原始植被。”
沈知远眉头紧锁。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行政流程延误,而是有人刻意阻挠。这片土地早在半年前就完成环评备案,且规划中预留了百分之六十绿地面积,根本不存在生态威胁。
“谁举报的?”他问。
“匿名。”林晚秋顿了顿,“但线索指向一家名为‘绿源公益基金会’的机构,负责人叫赵承业??你大学时期的同窗。”
沈知远眸色一沉。
赵承业,原沈氏集团并购案法律顾问,五年前因涉嫌内幕交易被公司除名。他曾公开扬言:“你沈知远冷血无情,迟早众叛亲离。”此后销声匿迹,没想到竟在此刻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