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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章（第2页）

理查也皱起了眉头：&ldo;我们要不管，只有神才知道最后会出什么事，你没见过他的表情脸色，好几回，他是真的险险要杀人的。&rdo;

&ldo;如果他真的想杀人，你以为，你们可以劝得住拦得下？&rdo;

理查张了嘴要答，神情却是一阵恍惚，竟没能出声。

第二百二十九章尺素之书

&ldo;我和他相处时间虽不长，却也知道，他这种人，心意要是定了，天翻地覆，所有人死光死绝，怕也是不会改的。&rdo;

维克多的神情这一刻，竟不知是羡还是叹：&ldo;他骨子里其实不想杀人，所以你们才劝得了他。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生气，应该愤怒，但其实并不是，所以，他才能顺势就着你们的劝解，放弃杀意。&rdo;

理查默然，过了一会儿，才轻轻说：&ldo;他其实不喜欢别人爱他，信他，崇敬他。他似乎一直很喜欢打击，考验，伤害那些信任他，亲近他的人，从最初遇上伊芙，到后来跟歌舞团的人在一起，他一直这样。我总觉得，全城的人，那么热爱他，崇敬他，这么大的声势又造成了他的困扰……&rdo;

&ldo;可是，他改变了啊。&rdo;维克多的声音轻得仿佛叹息。

&ldo;理查，人都是会变的。即使是他那样骄傲，那样任性的人也一样。我不太清楚，他这几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经历，但我知道，如果是以前的他，嘉若丝身边的护卫，和那帮纨绔，一个也活不了。如果是以前的他，那些欢呼着挡住他道路的人，恐怕会在第一时间被他打得满天飞。理查，他已经变了，你不知道吗？&rdo;

理查微微颤了一颤，他曾拼了命对他说出最逆耳的话，只是希望能够稍稍改变他，可是原来他早已悄悄在变，他却不知道……又或者，他其实知道，只是不敢相信。

他极满极慢地摇着他，喃喃地说：&ldo;我一直，一直，没有发现，我……&rdo;

&ldo;我和他分别太久，再看他如今作为，自然可以察觉其中的差异，你却有很长时间跟她在一起，那一点点极细微的变化，日日相见，自然就反而不觉得了。这有什么奇怪……&rdo;

理查只是默默不言，是啊，东方真的已经改变了很多。

原来，他们这些人，真的有力量，可以改变东方。

东方其实一直在改变，那些不经意间的温柔，那些偶尔才会出现的心软，那慢慢在他身上出现的烟火人间气息，他其实一直在变。

因为伊芙，因为希雅，因为歌舞团众人，因为小乖和蛇女，因为泉音，因为法修，因为……因为他……

东方其实一直在变，一点一点，悄然无声，慢慢的从高高的云端，踏入凡人的世界。

远啦即使是对东方来说，蝼蚁般的普通人，依然能够影响他，依然可以改变他……

只是……

只是这个以前，可以让他无限狂喜的消息，现在却只能换来心间一声无声的惨笑。

一切，已经没有意义了吧。至少对他来说，是这样的。

&ldo;法修他们都找东方去了？&rdo;

&ldo;是。我们猜东方可能是变回以前的样子出门去了，所以亲眼见过他以前老人模样的，都要去找他。&rdo;

&ldo;他以前的样子，你也很熟啊？&rdo;

理查干涩地笑：&ldo;这件事差不多是我一手弄成这样的，我估计他看了我就火大，我就算找到了他，也劝不动他。&rdo;

&ldo;那你来找我，合适吗？&rdo;他们公开的关系，可是政敌啊。

&ldo;无所谓了。反正我已经没有了足以威胁我的敌人。一个快要登上王位的王子，改变以前的立场，开始尝试拉拢王族最有实力的人物，不算稀奇。&rdo;

理查干巴巴的答话，维克多平静的点点头，没有再开口。

看起来，事情比他想像中还严重啊。

以前那个有事没事就找机会往东方旁边凑的理查，现在会想方设法回避东方。那个精明的理查，现在甚至没有力气去考虑，此时同他走得太近，会引起其他贵族们的顾忌。

这到底怎么回事？孔拉德创给他的情报里，关于理查的私人问题，麻烦隐情，可是一句也没提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