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之前在礼和殿的对手太弱了,遇到苏知知这么一个敢放开手跟她切磋的很难得,宁安直呼过瘾。
切磋过后,宁安和苏知知洗净了手,拿着碟子上松软的糕点吃。
宁安:“知知,你明天有空么,能来和我玩么?”
苏知知:“我明天要和惠妃娘娘酿酒的,你可以过来看看。”
宁安痛苦抱头:“我去不了,至少明面上去不了。”
苏知知:“为什么?”
宁安把自已和太子落水的事情说了。
苏知知震惊:“只是在池子里过一遍就这么严重么?”
他们黑匪山的村民可总下河洗澡呢,就连她自已也常常下河摸鱼,有时候摔进河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苏知知听到宁安这么说,怀疑太子是不是脆弱得吹一口气就倒了。
宁安小声跟知知咬耳朵:“……我猜他是故意使坏,他扯我下水,还冤枉我,又装病不让我去春猎。”
“我真想教训他,”
宁安凶狠地咬了一口点心,又泄气了,“可是母妃叫我离他远点。”
苏知知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下,悄声道:
“我有办法,下回他要是还敢冤枉你,我帮你出气!”
……
人间四月,山上桃花。
清晨的花瓣还沾着露水,薄雾尚未散去。
慈光寺的小院里,粉白的花瓣落在僧人的衣袍上。
明灯大师一如往常地在院子里扫地,落下的花瓣和灰尘都被扫到树底下。
几场雨后,粉白的花瓣会腐烂,融于根部的泥土,回归来处。
悟真在屋里换好了一身新的僧袍,倒了一杯茶端着走出来,将传递给师父:
“师父,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呀?”
前两日,宫里传来消息,太后请明灯大师进宫为太子诵经祈福。
进宫不是一件随意的事,明灯大师最多只能带一个弟子,于是就只带悟真去。
明灯大师接过茶水喝了一口:
“待雾散了,我们就下山。
宫中的马车那时候也差不多到山下了。”
茶水有点苦,喝下去后等很久也没有回甘,但是很提神。
悟真把师父喝空的杯子放回屋里,不解地问:
“师父真的要带我去么?我念经没有师兄们好,有时候会背错,含糊着就过去了。
我力气也没有师兄们大,拿不了什么东西。
我帮不上师父的忙。”
明灯大师:“无妨,你好好跟着为师,为师自有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