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竟主动伸出手,五指轻轻一握,主动扯住了玦的银线。
而很快,他就怔住了。
“——!”
玦猛然一惊。
但他也立马反应过来,手中狠狠一拉,银线顺着他的心意开始侵入弗莱格桑的灵魂,尝试控制。
“呃……!”
很快,他咬紧牙关,额角的青筋暴起。
怎么……弗莱格桑的灵魂……简直像是深不见底的沼泽……
他的银线仿佛陷了进去,驱使起来相当吃力。
这难道……就是[乐园]七席的灵魂强度吗?
“……”
弗莱格桑垂下眼眸。
尽管他面上不显,熵却敏锐察觉到了——
在玦的银线接触并侵入的那一刻,他的眼睫有极短的颤动,肩膀也像是被钉住般,停顿了半拍。
……他并非完全不受影响。
所以说——
有机会的!
她连忙在脑海中提醒:[玦!弗莱格桑受到影响了!趁现在!]
“喝——”
玦死命扯住银线,漆黑的魂芯骤然散发出更令人心惧的暗光!
丝线瞬间绷紧,扭成锐利的锋刃!
“你——”
弗莱格桑这才像反应过来,他眼瞳一缩,喉咙里刚冒出一个字。
“咔!”
下一秒,他的头颅咕噜噜地滚了下来,像是画布上被利刃划开的一道笔触,脖颈上还残留一线被切割的痕迹。
而他的身体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僵直了两三秒,才终于缓缓倒下,重重砸在粗壮的枝丫上。
“扑通——!”
“割下来了!”
熵眼睛瞬间亮起。
“割下来了……吗?”
玦收起银丝,眉头依然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