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弗莱格桑眯起眼睛,表情依旧是冷笑,却没有立刻反驳什么。
玦歪了下头:“看你的反应,我并非做不到吧?只不过目前我们不知道杀你的条件……但换个思路的话——重伤你,我总是能做到的。”
对面灰绿色的瞳孔微沉。
熵适时补刀:“至少,能让你麻烦好一阵子,呵呵~我们还挺乐见其成的。”
“……”
弗莱格桑默不作声地盯了他们一会,仿佛这一刻开始才好好打量他们本身。
“……你们想怎么样?”他忽地问。
“呵。”
熵和玦冷笑一声。
很好,这家伙终于被威胁到了。
——现在,是他们占据上风!
玦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:“说实话,我很想让你死——魂飞魄散的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
熵轻轻拍了拍他的手。
而弗莱格桑的回答也很干脆:“不可能。别说你,就是我想自杀,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玦面色未变,银线在他指尖无声颤抖。
“那我需要知道——我们该怎么离开[乐园]?”
“你们想离开?现在这个时候?”
弗莱格桑挑起眉,双手环胸,倚在树干上。
“那我的回答还是一样——不可能。先不说烛压根就不会答应,而且,[乐园]现在已经进入了全封闭状态,代价巨大、无法撤回的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
熵和玦盯着弗莱格桑的目光更加不善。
“要么……”
弗莱格桑歪了下头。
“你们能靠自己的力量冲出去,正所谓力大砖飞——当然,前提是你们的力量至少能击败首席……
要么,你们能劝动烛……不过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可不是你们随便两句话就能扭转心意的。”
熵沉着声:“真没有第三种可能了?”
“第三种可能?你指什么,小可爱?”
弗莱格桑调笑着看向熵。
即便面对玦的死亡视线,他的面容依旧岿然不动,仿佛之前被戳破的那一瞬的恼怒是幻觉。
“就比如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