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不打了?”
玦反而更加警惕,“你又在搞什么把戏?”
“你们该庆幸此刻我没空、也没精力管你们的事,否则……哼……”
弗莱格桑依旧恹恹地扫了他们一眼,转身欲走,衣角随步伐轻轻摆动,像一只倦怠的猛兽不屑于多看一眼猎物。
“要是平时我倒有点兴趣,可现在……啧,烛真应该给我些精神赔偿,为了那个目的,我居然要花这么大的力气,他最好能给我有价值的成果……”
“——所以说,”
熵眯起眼,冷不丁开口。
“现在的你,打不过我们?”
她说得像是问句,却又像判词——肯定而不容辩驳。
“……”
此话一出,几人之间的空气顿时凝固住了。
呼……
风把枯叶卷起,带出树叶一阵簌簌的衰败声。
“……”
玦盯着弗莱格桑。
尽管他背对着他们,但从他这一刻缄默的肢体动作来看——熵的推测并非无的放矢。
“……哈!大言不惭!”
弗莱格桑忽而转过头,那难以捉摸的诡诞面容竟让人看出了一丝幼稚的、被戳破的气恼。
他一字一句。
“我好心放过你们,所以现在,你们俩最好识相一点,给我滚出去!”
说着,他又微微昂起下颌,仿佛这样能显得他更从容可信一些。
“别忘了,这里可是我的地盘,你们再敢轻举妄动,小心我立马就弄死你们!”
熵:“……”
玦:“……”
这一刻,他们仿佛冥冥之中确实感觉眼前的弗莱格桑跟之前接触的有点区别。
熵挑了下眉:“……可是你们首席不是说要留下我们的性命吗?你会违抗他?”
“违抗?哈!”
这个词仿佛戳到什么笑点,弗莱格桑怪诞地抬起眉毛,冷笑一声。
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阴阳怪气,嘴角扬起一丝不屑。
“我还从来没学过服从谁呢~就算是烛……呵!我也不过是觉得自己的目的与他短暂地一致,绝非……必须去听从他的任何命令。”
“那如果我现在……”玦指尖微动,“就杀了你呢?”
话音刚落,无数银丝化作利刃,瞬间在弗莱格桑四周横亘成阵,闪着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