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马车驶得太急,覃可身子都跟着晃了一下。
掌心撑在柔软的红色丝绒坐垫上,才堪堪稳住身体。
她看着吕修远,努力挤出一抹笑来,“吕爱卿怎么也跟来了?”
吕修远在她对面落座,也正在看她。
他的眼神直勾勾的,看得覃可很不自在。
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。
这份沉默让人感到心慌,就在覃可准备出声打破这安静时。
却见吕修远唇角稍稍弯了一下:
“看来皇上已知晓了,来福楼是摄政王的产业。”
“皇上这会儿是赶着去给摄政王送信。”
不是问句,是肯定句。
覃可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愧是腹黑狡诈的吕丞相,这都能看出来。
既然吕修远故意杀人栽赃嫁祸,自然是不愿她去报信的。
虽说被看穿了意图,但覃可还是决定打死不认。
她心虚地眨了眨眼,不敢与他对视,锤头搅着手指:
“孤不知吕相在说啥,孤出宫只是买点东西。”
吕修远揪着不放,“宫里有专门负责采买的太监,何需劳烦皇上亲自去买?”
“孤要买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只感觉眼前一黑。
吕修远高大的身躯便挤了过来。
覃可赶忙将屁。股往里面挪了些。
吕修远也跟着挪动着身子,将她抵到了角落里。
他指尖勾起她下巴,一双狭长的蓝眸眯起,眸光里升起点点妒意:
“皇上撒谎了。”
“皇上可还记得龙浴山那间茅草屋?”
覃可眸光微微一颤,这吕修远是想她现在就补偿他吗?
果然下一瞬,她就听他磨着牙道:
“说好的回宫就肉偿臣,皇上怎可一再推脱?”
“皇上是想将初次留给摄政王吗?”
对上他染了丝丝伤痛及怒意的眸子,覃可猛咽了口口水,忙撒了个谎:
“孤最近,被母后选妃的事儿搞的焦头烂额,哪有心情想那些?”
吕修远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角,“皇上认为臣会信吗?”
发现他眸中丝丝失落一闪而逝,还带着无法言喻的伤痛。
虽然很快,覃可还是看到了。
这吕相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?
为何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