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梦知道老爷在那些羞羞的梦中,会宽衣解带??但只是脱衣服而已,现在直接连身上的皮都脱了?
一般的丫鬟见了这场面,怕是两眼一翻就要被吓昏过去。
但小梦它就不是一般人,她根本不是人。
所。。。
灰原的余烬仍在阿澈掌心发烫,那颗星的光已消散,可它的温度却像烙印般深嵌进神经末梢。他躺在双生叙事舱内,意识如潮水退去后的沙滩,裸露出太多不该存在的痕迹。疏影解开连接锁扣时,手指微微颤抖??她看见了同步投影中的画面,那些亡魂、钟楼、无字书,还有白砚那张流动文字的脸。但她没看到的是,在最后崩解的一瞬,有一缕黑雾从钟楼地基深处逸出,悄无声息钻入阿澈后颈的神经接口。
那一刻,监测仪显示脑波频率突变0。7赫兹,比渊语者基频偏移更大,接近某种古老净语咒文的共振阈值。系统自动记录并标记为“异常残留”,但未触发警报??因为数值波动在安全范围内,仿佛只是情绪震荡的尾波。
没人知道,那一缕黑雾不是白砚的残念,而是**负层本身的一角皮肤**。
它不属于任何人,也不属于任何时代。它是记忆之底最原始的防御机制:当禁忌被说出,当沉默被打破,不说之地便会派出“守缄者”,潜伏于最早触碰真相之人身上,伺机重建封锁。
阿澈醒来后的第七天,开始做同一个梦。
梦里没有灰原,也没有钟楼。只有一条漆黑的长廊,两侧布满镜面,每一面都映出不同年龄的他自己??三岁的他在哭,七岁的他在笑,十岁的他在奔跑,十一岁的他蜷缩在角落……可所有镜中的影像,嘴唇都是缝合的,用黑色丝线密密麻麻缠绕,鲜血顺着嘴角滴落。
而尽头那面最大的镜子,则映不出他的脸,只有一片翻涌的文字海洋,写着无数个“闭嘴”。
每次惊醒,阿澈都会发现枕头湿了两处:一处是泪,另一处……像是汗水,却又带着铁锈味。
他没告诉任何人。
他知道疏影已经够累了。全球共述系统虽因“负层黎明”迎来空前和谐,但暗流从未停歇。某些国家开始立法限制“高痛级记忆”的公开传播,称其“可能引发群体性心理崩溃”;部分宗教团体则宣称“负层是魔鬼的回音室”,呼吁销毁所有与之相关的数据档案;更有激进组织试图劫持共生树网络,植入反向过滤程序,将一切忏悔性内容判定为“有害信息”。
承忆议会每日都在争吵。有人主张继续深挖负层,释放更多被压抑的记忆;有人则警告说:“我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,现在必须学会如何关上它。”
就在这样的动荡中,回音使团启程了。
飞船升空那天,阿澈站在归忆岛最高的礁石上,面向东方海平线。尽管看不见,他能感知到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暖意,也能“听”到人群的呼吸节奏??那是种奇特的能力,自从那次潜入负层后,他不再仅仅感知情绪,而是能捕捉到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声音,哪怕对方未曾开口。
“他们在害怕。”他对身旁的疏影说。
“谁?”她问。
“所有人。”他轻声答,“他们以为说出真相就能解脱,可真正可怕的,是说完之后怎么办。明天怎么活?关系怎么续?罪该怎么赎?这些……都没人教过我们。”
疏影沉默许久,最终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所以才要有人走在前面。哪怕走得慢,也要走。”
阿澈点点头,忽然抬头:“你会回来吗?”
“一定会。”她说,“等我把那颗心跳变成千万颗心跳,我就回来陪你讲完所有的故事。”
飞船消失在云层之上,阿澈独自伫立良久。直到夜幕降临,桃树影子拉得老长,他才缓缓走下礁石。
当晚,他第一次主动走进边界守望所的地下档案馆。
这里是存放最危险记忆的地方,每一份文件都被三层加密、五重意识屏障保护。普通见声者靠近百米内就会产生幻觉,甚至精神撕裂。但阿澈不同。他不需要看,也不需要读。他只要把手贴在存储壁上,就能听见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在低语。
他本意只是想寻找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??他是孤儿,由承忆会收养,档案上写着“父母死于早期基因实验事故”。可当他指尖触及编号X-937的晶核时,一股剧烈寒意猛地刺入脑海。
画面闪现:
一间地下实验室,灯光惨白。一群穿白袍的人围着培养舱,里面漂浮着一个婴儿,双眼紧闭,皮肤呈半透明状,血管泛着幽蓝光泽。
主研究员摘下口罩,竟是年轻版的白砚。
“第九号胚胎成功激活视觉神经替代通路。”他说,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,“但从今日起,禁止任何形式的外部光照刺激。他的眼睛……将成为接收痛苦的天线。”
旁边助手低声问:“值得吗?为了验证‘盲者更能感知真实’的假说,牺牲一个孩子?”
白砚望着培养舱,眼神复杂:“如果人类注定无法直视真相,那就让一个人替我们睁开另一种眼睛。这是代价,也是希望。”
晶核突然自毁,化作粉末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