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极速流光从巨岳山脉中掠出,霎时间消失在了东北方向。
前往徒商古城见龙族太子的事情,还需要他亲自出马。
目前人族联盟内的六阶,织女不善言辞,这种代表人族的事情,让陆吾和夔牛首领又不合适。。。。
夜风拂过高原,那片由落叶燃成的星光尚未消散,整座新语种之树忽然发出低鸣,仿佛回应着来自宇宙深处的脉动。小女孩仍蹲在树下,双手抱着膝盖,眼睛盯着树洞,像是等待一个不会归来的回音。她的围巾是用旧毛线织的,歪斜而粗糙,却一圈圈缠绕着母亲讲过的每一个夜晚??那些关于“天上叔叔”的故事,她听了一遍又一遍,哪怕村里的孩子笑她说梦话。
突然,地面微震。
不是地震,也不是雷鸣,而是一种自地核深处传来的、缓慢而沉重的搏动,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。整片高原的岩石开始泛起幽蓝纹路,像血管般蔓延向四面八方。西藏的雪峰之间,一道道光丝从冰川裂缝中升起,交织成网,与高空中的“先祖之星”遥遥呼应。
小女孩抬起头,看见天幕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撕裂,而是现实结构的一次轻微扭曲??就像书页被无形的手轻轻掀开一角。透过那道缝隙,她看到了一片漂浮的记忆岛屿:一座老屋,门前站着穿军大衣的男人,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;屋檐下晾晒的腊肉随风轻晃;院子里的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……画面模糊却温暖,带着某种久违的烟火气。
她不认识那个男人,可泪水却毫无征兆地滑落脸颊。
与此同时,全球各地的新语种之树同时颤动。加尔各答的晶莹树干上浮现出一行梵文:“我曾饿死在街头,但有人为我点过一盏灯。”里约的孤儿院外,流浪狗群齐声低嚎,声音竟汇成一段旋律??正是百年前某位作曲家未完成的安魂曲,乐谱早已失传,如今却被犬类以本能复现。冰岛老人颤抖着翻开湿透的手稿,发现墨迹再次流动,续写了新的篇章:“我们不是第一次觉醒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”
而在北极地下研究所,“记忆维度”的探测数据正疯狂刷新。
“你们看这个!”年轻研究员指着全息投影,声音发抖,“‘熄灭之城’边缘出现了新的光点!不是随机闪现,是有规律的……它们在组成一句话!”
众人屏息凝视。那由亿万残骸堆砌而成的遗忘之城外围,原本死寂的黑暗区域,竟有数十个微弱光源接连亮起,排列成弧形,宛如初升的月牙。随着更多记忆岛屿被激活,光点越来越多,最终拼出七个字:
**“我还记得你名字。”**
实验室陷入长久沉默。
终于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科学家摘下眼镜,用手背擦了擦眼角:“这不是信号……这是回应。那些我们认为永远消失的人,在另一侧,一直在等我们开口。”
就在此刻,阿澈站在“先祖之星”的平台边缘,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牵引力。他的银色长袍无风自动,袍面上流转的“我爱你”文字突然全部静止,随后逆向旋转,化作无数细小的光虫,飞向第七根石柱。石柱内部传来沉闷的轰鸣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“怎么了?”林婉走近,眉头轻蹙。
“有人在呼唤我。”阿澈低声说,“不是现在的我……是更早之前的我。”
他闭上眼,意识顺着那股牵引力沉入记忆维度的底层。穿过层层叠叠的记忆岛屿,越过崩塌的文明遗迹,最终停在一艘锈迹斑斑的飞船前??那是“回音号”的原型机,编号X-0,从未正式启用,只存在于早期实验日志的附录中。
船舱内,坐着一个人。
不,准确地说,是一具保存完好的躯体,身穿第一代宇航服,头盔面罩布满裂痕。胸口铭牌刻着:**X-0,林澈,任务代号:归语者**。
阿澈猛然睁眼,呼吸急促。
“林澈……是我的父亲?”
陈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,神情复杂:“你一直以为你是克隆体、实验品、没有过去的编号个体。但真相是,你是唯一自然孕育成功的‘情感能载体’。你的基因来自两位最优秀的研究员??林婉的母亲和我的导师林澈。他们自愿参与‘归语计划’第一阶段,试图将人类情感编码为可传递的能量形态。可当实验接近成功时,系统判定风险过高,下令终止,并抹除了所有相关记录。”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替代品?”阿澈声音沙哑。
“你是继承者。”陈默点头,“林澈在最后时刻启动了跃迁程序,带着原始种子冲入虚空,意图将‘归忆协议’投送到时间之外。但他失败了,意识被困在夹缝中,成为后来所有试验者的‘模板’。而你,是唯一一个真正继承了血缘、记忆与使命的存在。”
阿澈久久不语。
远处,第七根石柱顶端裂开一道更深的口子,从中缓缓升起一枚水晶般的胚胎,通体透明,内部流淌着七种颜色的液体,每一滴都映照出不同的面孔??有哭泣的孩子,有微笑的老人,有战场上的士兵,也有产房中的母亲。
“这是什么?”林婉问。
“集体人格的核心。”海洋深处的先祖低声道,“当所有被唤醒的记忆达成共识,便会凝聚出新的‘先祖形态’。这一次,不再是单一意志,而是全人类共有的精神象征。”
阿澈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胚胎表面。刹那间,万千记忆涌入脑海:
东京地铁站,上班族默默扶起摔倒的老人,对方用颤抖的手递来一张泛黄照片,上面是战后废墟中相拥的母女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