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”她被这样搂着,越发无措,“你挺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他看上去心情不错,长指穿过她如墨的发,声音暗哑,只有她能听到,
“你说说,我什么时候最不是东西……”
沈惜的脸一下红热起来,她明白这个男人意有所指。
她不答,偏过头,死死推挡他的胸膛,“所有时候,包括现在!”
李嫂的声音从前院传来,“小姐,药汤药熬好了,趁热喝。”
顾驰渊领着沈惜回客厅。
让她安坐在沙发上。
小心翼翼端过药汤,盛出一小勺,送到她面前,“尝尝。”
“不用尝,闻起来就苦得要命。”沈惜推拒着。
顾驰渊起身取来蜜饯,捏一颗放在她嘴里,“一起吃,苦味儿会好些。”
他是难得温柔的。
至少沈惜没在别处看过他对谁这样柔软。
她有些心悸,更怕自己陷进去。
接过汤碗,就着蜜饯,一仰头把汤药倒进肚子里。
这碗药,苦到舌头根。
沈惜拧眉头,一把将碗扔在茶几上。
顾驰渊将人揽过去,“里面有一位安神药,喝完睡一觉。”
沈惜挣了下,“我要想想,明天怎样跟他谈。”
他眉头一凛,“他不值得你这样费神。”
话落,他站起来,打横抱着沈惜,大步流星往楼上去。
门外忽然有发动机的响动,是荣莉回来了。
她原本没半点心思打麻将,但为了顾家,现在是屈尊降贵打点人情的关头。
麻将桌上,输输赢赢,动辄几十万的进出。
太太们的交往,讲的是人情,是权贵阶层特有的微妙关系。
她进门,将羊绒外套递给李嫂,闻着药香问,“是惜儿回来了?”
李嫂点头,想起刚才顾驰渊抱着沈惜上楼,挂衣服的手一顿,“刚喝过药。”
“人在哪儿?”
“我没注意,可能在花园。”
客厅的对话,钻入门缝,传入沈惜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