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捕头道:“恕我冒昧,一看你就不是习武之人,据说你当时只要一个人,事后还毫发无伤,按照我的办案经验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他对裴尘的热衷完全出于职业病,他不明白裴尘是怎么杀人的,所以想进行了解。
没有等待裴尘回答,他继续进行着推测:“你背着的是一把武器,样子有点奇怪,似弓又非弓,应该就是你用来杀死匪寇的手段。”
裴修身后背着的正是弩,用粗布盖着,没想到这样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“若是可以,能不能让我瞧瞧。”
作为自己的防身手段,弩的存在能不暴露就不暴露。
可对方又诚恳,又是一个捕头。
裴尘嘴唇动了动,却什么也没说,把弩解了下来。
伍捕头打量着弩,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新奇的事物,同时也看出了其中关键。
“原来如此,我收回刚才的话,你靠的不是箭术造诣,但你的格物很不一般。”
疑惑得到解除,他把弩交还给了裴尘。
让他感兴趣的不是弩,而是事件本身。
这反而让裴尘疑惑了,放在当下,弩是跨时代的武器。
如果看不懂,自然不需要多说什么。
问题是都看懂了,却没有别的表示。
非要做出个解释的话。
他没有把弩看在眼里。
这说明他具备不把弩看在眼里的资本。
“您的武功应该很强吧。”
要说伍捕头是对职业性事件感兴趣,那么裴尘感兴趣的就是武功。
伍捕头摸了摸略带胡渣子的下巴,“还算可以。”
这四个字可以有很多解释,而在他身上则有点深藏不露的感觉。
谈话间,来到了一处大宅。
在大宅里,有一个捕快在等待着。
眼下有一件案件。
案件并不复杂,只是涉及的人有点不好处理。
冯家,定远县的一方豪绅,其子冯思茂仗着家业,欺行霸市。
就在这些天,他看上某农户女儿,想行苟且之事,在对方不从的情况下,毁了对方的长相。
这样恶劣的行径需要得到处罚。
可他是豪绅之子,受害者不过是农户女儿。
家境的悬殊,足够把事情压下去。
如果不是遇到伍捕头的话。
看到伍捕头来到,捕快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