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山不是因为武力而是因为金钱的力量而倒下,这对旁观者来说是一件苦涩的事情,但这也更有意义。
“柳掌柜。”
“是,掌门。”
“我能拿出什么来呢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玄从耸了耸肩。
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风。迎着风,玄从露出了微笑。
“华山已无所有。现在华山剩下的只有历经岁月支撑华阴和雍州的名誉。我能拿出的也只有华山的名字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如果问你们相信什么,答案只有一个。华山的名字。华山的历史。这还不够吗?”
刘宗山无言以对,闭上了嘴。
华山的名字。
华山的历史。
或许,这的确有意义。前提是这里聚集的人不是商人。
对于商人来说,名字和历史毫无意义。对他们而言,唯一有意义的是金钱。能不能赚钱,赚不赚钱。这就是商人的全部。
然而,要我们这些商人以华山的名字和历史作为担保吗?
“呵呵。”
刘宗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掌门人,您是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了?”
“您说这是强人所难吗?”
玄从静静地注视着刘宗山。那沉重的目光让刘宗山不由得退后一步。
“或许这确实是强人所难。”
然而,玄从的声音却异常柔和,与那沉重的目光截然不同。
“但我确实想尝试一下。我相信华山,这个守护金州数百年的华山,它的名字不会虚有其表。”
“……。”
“我想反问一句。华山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?难道华山的名字和历史没有足够的价值吗?”
阿武道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
华山。
谁敢轻视这个名字?谁敢说它的历史是虚无的?
虽然现在只剩下痕迹,但没有人敢轻视华山的名字。尤其是那些扎根于金州的人们更是如此。
因此,没有人能轻易接话。
除了一个人。
“话题似乎有点偏了。”
恭问连打破了沉默。玄从的目光转向恭问连。与玄从略显温和的眼神不同,恭问连的眼神异常锐利。
“总结一下,您是说愿意延期还款的人可以延期,不愿意的人今天就可以拿钱走人,是这样吗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