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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7章 来自许新的挑战（第1页）

“你要帮我？”

许新看了看赵真，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杨烈。

“为什么？我只不过是回答了你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而已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？”

“许兄此言差矣，唐门曾经于我有大恩，如今唐老门长。。。

赵真放下茶杯，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了一圈，目光落在卢慧中那张平静如古井的脸上。她的眼神依旧清澈，却像是被岁月磨去了棱角，不再有当年那种锋芒毕露的锐气。可正是这份沉静，反而让人心生敬畏。

“卢姐……”他开口，声音低缓，“当年你走的时候，一句话都没留。”

卢慧中抬眼看他，嘴角微动，似笑非笑：“若留下话，反倒显得矫情了。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??事了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。”

“可你不该一声不吭就断了所有联系。”赵真的语气里带着压抑多年的不满，“唐门动荡那几年，你在哪？卢慧风雨飘摇的时候，你在哪？杨烈一个人扛着内外压力往前走，你在哪？”

他说一句，便向前一步，最后几乎站到了卢慧中的面前。两人之间不过半尺距离，空气却仿佛凝固成了铁。

卢慧中没有后退，也没有反驳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个执拗的孩子。

“我在龙虎山。”她终于开口，“闭关十年，斩八尸。”

“所以你就任由外面天翻地覆？”赵真冷笑，“你以为躲进山里就能洗清一切？卢慧不是你一个人的卢慧！它是无数代人用命拼出来的基业！你说走就走，说隐就隐，凭什么？”

“凭我斩得了八尸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平和，却透出不容置疑的重量，“也凭我如今还能站在这里，跟你说话。”

赵真一怔。

他知道“斩八尸”意味着什么。

那是道家修心的极致难关，传说唯有真正勘破自我、超脱执念者方可成功。失败者轻则神志错乱，重则魂飞魄散。而历史上能真正做到的，屈指可数。

卢慧中做到了。

而且是在独自一人、无师指点的情况下。

这一刻，赵真忽然意识到，眼前的这个女人，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和他并肩作战、谈笑风生的师姐了。她已经踏上了另一条路，一条通往“真人”境界的独木桥。

他沉默良久，才缓缓退后一步，自嘲般地笑了笑：“所以你现在是得道高人了？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打打杀杀，觉得可笑？”

“我不是高人。”卢慧中摇头，“我只是明白了些以前不明白的事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……秩序从来不是靠杀人维持的。”她望向窗外，“杨烈现在做的事，本质上还是‘镇压’。用更强的力量压制混乱，但这解决不了根源问题。只要人心不死，欲望不息，乱就会一直存在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要怎么解决？”赵真讥讽道，“讲经说法？感化众生？”

“我不解决。”她说，“我只做我能做的。”

随即，她转向赵真，目光如电：“但你可以。”

“我？”

“你比杨烈看得远，也比他更懂得变通。你不会死守规矩，也不会一味破坏。你是那种能在夹缝中走出新路的人。”卢慧中顿了顿，“这也是为什么，我当年会选择推荐你去接触唐门遗脉。”

赵真瞳孔猛地一缩：“你知道？”

“我知道很多事。”她淡淡道，“包括你偷偷联络唐门外支，试图重建暗器图谱；包括你利用公司资源，暗中扶持西南一带的民间异人组织；还包括……你已经开始研究‘?’的本质，试图打破八奇技的垄断。”

赵真呼吸微滞。

这些事，他做得极为隐秘，连杨烈都不知情。可卢慧中却如数家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