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夏主力全军覆没,赫连定尸骨无存。洛阳安然无恙,仅少数边缘村落受损。朝廷宣布大赦天下,犒赏三军。
然而,周易并未松懈。
他在混元宫密室中召见王嫱:“你说的‘黑月祭’,到底是谁主持?”
王嫱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:“是匈奴遗族中的‘夜帝’,传说他活了八百年,靠吞噬英灵精魄维持生命。他曾败于霍去病之手,自此蛰伏西域,如今借西夏之势卷土重来。”
“所以他才看得见我?”周易眯起眼。
“不错。因为你身上,有属于‘未来’的气息。而他,正是靠猎杀时间之外的存在来延续寿命。”
周易冷笑:“那他一定很期待见到我。”
王嫱凝视着他,忽然轻声道:“你要小心。他不仅能窥视命运,还能扭曲因果。他曾让一位大唐宰相梦中弑君,醒来时真成了逆贼;也曾使南宋名将岳飞未战先亡,只因一句谶语便被构陷入狱……他是真正的‘命运刺客’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周易握紧赵煦之剑,“我也该出手了。”
当晚,混元宫举行祭天大典。
周易身穿道袍,登临观星台,点燃九盏魂灯,分别代表秦、汉、唐、宋、明、元、清、隋、晋九大王朝的英灵意志。他手持玉圭,朗声诵咒:
“天地为炉,造化为工;阴阳为炭,万物为铜!今召历代英魂,共铸‘斩运之刃’,斩断邪祟命脉,护我华夏永昌!”
霎时间,九道光芒冲天而起,汇聚于星空某一点,竟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缝。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,头戴十二旒冠,身披玄冥战铠,双目空洞如渊。
“吾乃夜帝。”声音如风中残烛,“尔等蝼蚁,竟敢扰我长生大计?”
周易毫不畏惧,举剑直指:“你篡改历史,亵渎天道。今日,我以现代之智、古代之勇、仙家之力,三重叠加,斩你真名!”
“哈哈哈!”夜帝狂笑,“你以为你能赢?命运早已注定??你会失败,会痛苦,会亲手毁灭你所珍视的一切!”
“那就试试看。”周易踏前一步,脚下地面龟裂,头顶星辰倒转,“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,所以??我不认命。”
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,整个时空仿佛停滞。
最终,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。
黑影崩解,化作无数碎片消散于虚空。
黎明降临,阳光洒满混元宫。
周易瘫坐在地,嘴角溢血,但眼神明亮如初。
朱标冲上来扶住他:“赢了?”
“赢了。”他虚弱一笑,“但他临死前说了句话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他说:‘真正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’”
众人色变。
而在遥远的北方极寒之地,一座冰封古城缓缓苏醒。城墙上,一面绣着“女真”二字的旗帜,在风雪中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