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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是冬天。新雪初晴。
又是冬天。又下了漫天的大雪。
让他想起那些头痛欲裂的过往,前生。
生在这样的家族里,自少年时起便持了枪,跟随父亲南征北战,乱世里,保一条自己性命,也保手下里国人百姓性命。多年的沙场生涯似乎锻练了李承乾的听觉神经,也许是真实,也许是幻觉。
就比如现在这时候。
他坐在床头,怀里抱着那个疲惫至极而睡熟的女孩,甚至仿佛能听见深夜窗外枝头雪落的声响。
李承乾何许人也?
他自觉这一世自己决非善类,或说是善恶难辨,总之自然与前生不同便罢。
算不清楚…究竟是前生向善一世,最终落得个兄弟相逼被迫谋逆的下场,还是流放黔州废太子的结局,亦或是牵连友人爱人的多年深愧不得散…算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桩,刻在梦境心底,最终生生扭曲了这一世灵魂。
入
改变的东西太多。
唯有待月奴之心从未曾变。
爱恋,占有。
这一世里,他对她爱恋似乎愈加强烈。随着他人格的扭曲,那爱恋同也极近扭曲。
放她走,他做不到。
那便不若留住她。听她对他谎言,欺骗他一辈子也好。
只要她对他说,她爱他。
便是他活下去的全部理由。
他知道他愧对于她,无论是前生,亦或今世。
而他只是想……留住她。
…
月奴依在李承乾怀抱中,从梦中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