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筠吐了口浊气,又晃了晃脑袋,想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给甩出去。
不过,说来也奇怪。
在谢三郎的背上有许多老旧伤痕,其中有一道甚至贯穿整个背部,像是被刀剑砍的。
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旧伤?
咯吱!
门从里面打开,谢三郎已经穿好衣服,他低着头站在那,反正脸色很黑,他不敢看程筠。
「我好了。」
程筠已经平复好心情,摸了摸下巴:「对了,我要和你对下帐,这两日我花了不少银子,再加上那些人赔了我们的……」
她掐着手指头,算了算大概。
「反正现在我们还有八十二两再加上二百文铜板。」
她并没有隐瞒谢三郎自己赚了钱当东西的事,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这听得谢三郎眉头皱起:「你赚的你可以自己攒下来,没必要充公,家里的吃穿用度我会想办法。」
她恶狠狠地道:「都是一家人,别总想着将我分开,都说了让我掌家,你就别管那么多,好好地给我养伤就行。」
见谢三郎还想说话,程筠又道:「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赶紧好起来,多挣点钱给我!」
谢三郎抿了下薄唇,眸底浸着润色:「好。」
当夜,程筠为了避免尴尬并没有睡在谢三郎的屋子,而是去了龙凤胎的厢房。
两个小家伙在呼呼大睡。
她放轻动作,把昭宝抱了起来,轻轻地撬开他的嘴,查看喉咙,又用听诊器听了下胸腔的声音,没有任何异常。
昭宝醒了过来,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她。
「昭宝,你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话?」程筠问。
昭宝眨巴着眼,不吭声,却往她的怀里缩了缩。
程筠心底闪过一丝狐疑。
看来昭宝不说话是另有隐情,谢三郎知不知道?
翌日清早,程筠是被粗暴的敲门声吵醒的。
「开门!」
张氏疯狂地敲着门,门板子几乎要被她拍飞。
她和上房的人找了一整晚都没把谢柏找到,又去了镇上打听,那些赌坊都说这几日没见过谢柏。
唯一的儿子不见了,令她无比着急上火,嘴巴都长了圈燎泡。
程筠拉开门,起床气让她没什么好脸色。
「程筠,你把我儿子交出来!」一看见她,张氏就朝身后被她叫过来的众人痛哭流涕,「里正,我儿子绝对被她谋害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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