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宫明白。」阴皇后沉了脸色。
阴凛走到宫门口,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。
马车前面挂着两盏黑金色的灯笼,上头写了大大的荣字。
荣国公府的马车。
「是谁在马车上?」
阿吉仔细看了眼,有人从马车下来了,身着红色烫金衣裳,气度雍容华贵:「爷,是你小姑母。」
「她怎么来这了?」阴凛上了马车,放下帘子,不想与那女人打招呼。
阿吉猜测道:「指不定是和你一样去见皇后娘娘。」
阴凛目光闪了闪。
他很想返回去交代阴皇后不要与小姑母说不该说的,不过想到阴皇后的性子,阴凛按捺下冲动:「回府吧。」
……
话分两头,东临后院。
谢三郎盯着不请自来的青狐主,一言不发地往亭子里走。
青狐主追了上去:「那块令牌你还记得么?」
谢三郎定住脚步:「说。」
「本座回阎王楼上下搜查了,令牌不是出自阎王楼。」
谢三郎冷不丁地道:「你们家的令牌阎主难道认不出来?」
「呃——」
青狐主犹豫了会,坦荡地道:「阎王楼令牌一人一块,刻着独有标记,这你是知道的,本座搜查过,除去死亡之人,没有人丢失令牌。」
「至于这令牌出自何处,本座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。」
谢三郎闻言,转身要离开。
青狐主拦住他:「少将军,不管你信不信,真不是本座从中作梗。」
「那谢时堰呢,不是你引过去的?」
青狐主被噎了下,似乎没想到他这般聪慧,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他在后面动的手脚。
谢三郎不屑地道:「阎主,别怪我没提醒你,别惹火我,否则我不会再留情面,别人怕你们阎王楼,我是不怕的。」
青狐主看着谢三郎远走的背影,伸出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。
手放下时已然恢复冷静,根本没有方才那般焦灼。
「阎主。」
「你那边接触得如何?」
「谢时堰在查了。」
青狐主突地看向般若,眼神凛冽地道:「别怪本座没提醒你,你最好不要招惹谢时堰,他那出身,与你不是一路人。」
般若浑身一紧,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:「般若知道。」
青狐主冷哼:「知道便好,本座不会在意你的私事,但你若影响到了阎王楼,本座便会——」
他伸出手,快若闪电,捏在般若细弱的脖颈上。
只要稍微用力,便能听见脖颈骨头断开的声响。
般若奋力地抬起脑袋,呼吸不过来了,她咬了咬唇,惨白着脸憋出几个字:「阎主放心,般若明白自己的身份,不会逾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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