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嗽了下道:「我犯了错,被家中罚跪使了家法。」
后来大雨不停,被家法鞭刑,他彻底病倒,加上初六快到了,他夜以继日地往这边赶,身子越来越差。
其实来这边取药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,但他不知道为什么,总想与程筠亲近些,就好像在她身上看见了……他的影子。
「你们家里这么严格?」程筠听说过大家族规矩严,但没必要将自己儿子往死里整吧?
要不是她,谢时堰真的可能会烧成傻子!
谢时堰闪过落寞之色:「以前对我不严格,只是……」
程筠状若不经意接过话:「只是什么?」
「我兄长过世,家族的重担压在了我身上,以前是兄长的任务都变成了我的,我完成不好,自然要受罚。」
她目光复杂。
那谢三郎之前完成不了,是不是也要被这般处罚?
谢时堰见她不说话,还以为她心疼自己,红着脸道:「你不用这么看我,让我觉得你在可怜我,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不算什么,再说我这点苦和我兄长吃的比起来不值一提。」
被误会,她还真是想解释几句。
但话到了嘴边,她又改了话锋:「你兄长听起来挺辛苦也很优秀。」
「嗯,我兄长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。」谢时堰崇拜地仰起眉眼,像是看见了自己兄长的脸。
程筠指了指桌上的包子:「这是我方才去集市买的,你先吃了,再把桌上的药吃了。」
「谢谢,你又救了我一次。」
谁让你是谢三郎的胞弟!
程筠耸了耸肩,试探道:「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,对了,你还没有说你兄长是怎么故去的,病逝?」
谢时堰觉得她这句话问得很冒昧,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,又不觉得反感。
反而很想与她倾诉。
程筠知道自己太着急了,面不改色地道:「你不想说可以不说,当我没问过。」
「他们都说他被敌国的细作害了。」谢时堰嘴角抿了下,「可我不信,我不相信他会中敌人的奸计,只有自己人才会让他疏于防范。」
谢时堰点到为止,没继续说,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吃着包子。
程筠没追问,偶尔瞥他几眼。
脑子里却想起丹阳郡主说的话——
谢时堰一直惦记着他兄长的位置,想取而代之!
他兄长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抢夺属于他兄长的荣耀……
想到这,她摇了摇头又看向谢时堰,只看表面,谢时堰对她相公似乎并没有厌恶之情,甚至还有敬佩。
难不成其中有误会?
「我吃好了。」谢时堰站起身,打断了她的回想,「程娘子,上次你答应给我新药方,可准备好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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