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处悬崖,乱石堆。
将军躺在乱石堆里,银甲上全是血,有将军的,也有敌军的,两者混淆在一起,早已分不开。
倏地,将军站起身,走到了旁边大石头后。
程筠才发现,那边竟然也躺着一个人。
将军抬起脚踢了踢那人的腿:「没死就起来。」
那人身着玄黑色甲胄,和将军形成鲜明对比,显然不是一个阵营,乃仇敌。
男人坐起身,看不清面目。
将军用长枪指着他的脖颈:「要不是你紧追不舍,我们怎么可能掉下悬崖!」
男人不为所动:「你若不跑,我又何必追?」
「嗤!」将军冷笑出声,长枪猛地刺出。
两人一来一回,过了不下三十招。
最后两人往地上一躺,胸膛上下起伏,望着高不可攀的悬崖:「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?」
「战死沙场,死得其所。」
「段良玉,难不成你怕?」男人扭头看过来。
将军嘴角咧了咧:「黄泉路上有你与我作伴,我有什么好怕的。」
「筠娘。」
程筠猛然听见容婶叫自己的声音,她清醒过来,揉了揉眼睛。
脑子里却反覆地响起最后一句话。
她飞快地冲进屋子,想要把名字写下来,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只写了一个段字,之后便想不起来了!
程筠用力敲了敲脑瓜子。
依旧想不起来!
「怎么了?」容婶忧心忡忡地看着她。
她扔下毛笔,叹了口气:「又做了上次那个梦。」
「一样的?」
「内容不一样,但人一样。」程筠捻了捻眉心,她朝容婶轻轻地笑了笑,「饭好啦?我饿了。」
容婶见她不愿多说,没好意思继续问,压下心里的担忧道:「好了,两个小家伙都在等你呢,快去吃吧。」
「好!」程筠站起身,机械地迈步走了出去。
容婶被她这动作逗得哭笑不得,无奈地摇了摇头,跟在她身后去了膳厅。
不出意外,云泽拿着碗早早地等在了旁边。
程筠扫了他一眼,缓缓道:「云泽,在你印象里,有没有姓段的将军啊?」
「没有。」云泽不假思索。
云泽的身份她是知道的,既然说没有,估计是真的没有。
难不成梦里她听错了?
「燕国没有,其他国也没有?」
云泽盯着碗里的酸菜鱼,艰难地咽下嘴里口水,经历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,他决定先回答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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