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皱了皱眉,犹豫了会道:「夫人,你身子骨刚调养好,可不能再动怒动气了。」
「出去。」阴少欣冷冷地吩咐了声。
嬷嬷颔首。
阴少欣走了两步,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,她指了指阴凛:「把门关上,你坐过来。」
「小姑母。」
阴少欣盯着阴凛看了几眼:「他与你说什么了?」
「在我回答小姑母之前,我想问问时韫出事,与您有没有关系?」
阴少欣猛地抬头:「什么意思?」
阴凛直视她:「是不是您让人去刺杀他。」
啪!
阴少欣脸色铁青,一把扫过桌上的茶盏,她指着阴凛道:「阿凛,你在侮辱我?」
外面人听见里面的动静,焦急地道:「夫人丶小侯爷,你们没事吧!奴婢进来……」
阴少欣呵斥道:「没事,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,滚远点!」
门外,瞬间噤若寒蝉。
阴凛明显地松了口气:「我自是不敢侮辱小姑母,只是我心中疑惑,想不明白,才有此一问。」
阴少欣眼神冷厉地道:「不对,不是你问的,是他对不对?」
「他怀疑我?」
见阴凛不说话,阴少欣更加确信了:「他居然恨我恨到这个地步,信都不信我,难怪他活着不肯回去。」
阴凛道:「既不是小姑母所为,那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,您与时韫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。」
阴少欣从小被宠到大,没受过气:「凭什么我去解释,我才是他的母亲,要解释也是他与我解释。」
「难道您对他没有一点愧疚吗?」
阴少欣脸色阴沉地道:「阿凛,莫要言语无状!」
阴凛睨着她,问道:「小姑母,这些年您怎么对他的,我们都清楚,他心里有多苦,您又清不清楚?」
「他幼时曾和我说过,也想要您像对时堰那样对他,抱抱他,亲亲他,可后来时堰贪玩掉入荷花池,他路过正好救了他,时堰性子怯弱,救上来大哭不停。」
「您听见了声音,带着一群下人走过去,问都没问,直接甩了他一巴掌,他什么都没解释,只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母亲就走了,您可还记得?」
阴少欣手指一颤。
记得。
这件事她有印象。
当时她还以为是谢时韫嫉妒谢时堰,故意推人下水,又因为担心,所以没有问缘由,给了他一巴掌。
后来谢时堰和他说了来龙去脉,但她拉不下面子,再加上老国公看得紧,她没机会靠近谢时韫。
母子情分,也就越发生疏。
阴凛觉得不够,他着重地道:「就像是你今日,不分青红皂白,直接让他跪下,用家法伺候他,是一样的道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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