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婶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,整个人显得缥缈不定:「丫鬟告诉罪奴,正妻成功诞下嫡长子了,罪奴这才敢问自己孩子在哪。」
「丫鬟说,她难产,大夫为了保住她,孩子没保住,罪奴差点疯了,孩子虽然来得意料之外,可经过十月陪伴,她对孩子早就有了感情。」
「她哭着让丫鬟给她看一眼孩子的尸体,丫鬟抱过来给她看了,是个男孩,长相稚嫩,眉眼还看不出像谁,但她觉得肯定像极了她自己。」
「后来她亲手安葬了那个孩子,正妻感怀她的辛苦,安慰她许久,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正妻那孩子越发像自己的儿子。」
「众人都觉得她得了失心疯,冒犯了正妻,得罪了夫君,她被送到别庄休养,被重重护卫看守。」
「有段时间,罪奴觉得自己要死了,可不知道怎么的又活了过来,居然有人给她传了信,说正妻的孩子就是她的,她想尽办法从庄子跑了出去。」
「她想去质问正妻,可她人还没见到,却碰上了许许多多的杀手,后来她死里逃生,却依旧还未得到一个说法。」
容婶对着铜镜碰了下脸颊的疤痕:「筠娘,你说,罪奴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?」
从容婶第一句话,程筠就知道了容婶是在说自己的经历。
她沉默许久,问道:「给罪奴送信的人是谁,会不会是故意挑拨?」
容婶愣住了。
「送信之人说的有可能是真的,也有可能是在挑拨离间,容婶,那位罪奴知不知道送信之人的身份?」
容婶深陷其中,无法看清局势。
经过她这么一说,容婶清醒了些:「我不知道,但很有可能如你所言。」
「人在失去孩子时,往往承受不住打击,会去寻找一个寄托,如果这个时候正好有个和自己孩子相同大小的人,那人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两者相似。」
「不过,这只是其中之一,其二便是孩子真的被交换了。」
容婶「唰」地捏紧了桌上的木梳:「嗯。」
程筠拿出天显给的包袱,摊开道:「容婶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了吗?」
「罪奴与正妻孩子的长命锁,这金锁本该是正妻之子的,明珠是罪奴之子,但上面刻的字反了过来。」
容婶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抬头道:「是哪个和尚给你的这东西,他为什么会有?他是不是知道其中隐秘!」
「天显。」
容婶听见了这两个字,眉头皱了皱,显然不认识这个人。
「我要去见他。」容婶语气肯定。
程筠道:「他既然将这东西送过来肯定知道你在这,指不定就是想用我的手将这东西转交给你。」
容婶目光灼灼地看向程筠。
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隐瞒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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