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哆嗦着唇:「他不会。」
阴凛骑着马调转了方向:「会不会,小姑母心里有数,阿吉,带着人回去,没有我的吩咐,不许国公夫人踏出客栈一步!」
阴少欣猛地抬头:「你软禁我?」
阴凛双腿夹紧马匹,不发一言地走在前头。
马车内,阴少欣咬牙切齿地放下车帘,闭着眼道:「嬷嬷,我们真的做错了吗?」
「夫人,您不会有错,您是为了世子好。」
水嬷嬷给她打着扇子:「别听小侯爷胡说,他只是吓唬您,世子虽然冷情与您不亲近,但绝不会和您动手,不然上次您责罚他时,他就会还手了。」
阴少欣睁开迷蒙的眼睛:「可我总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,有些东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。」
水嬷嬷道:「怎么可能会不一样,夫人,您肯定是多想了,等会回去奴婢给您准备一碗清热解毒的莲子羹,吃完就没事了。」
「嗯。」
阴家据点。
刚进屋,阴凛就对着阿吉使了个眼色。
阿吉颔首。
领着人朝水嬷嬷走了过去,水嬷嬷没来得及叫喊,就被人拿着麻袋套走了。
「你们干什么!」
水嬷嬷被关进柴房,她恶狠狠地看向阿吉:「阿吉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,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」
阿吉道:「知道。」
「知道还不赶紧放了我!」
阿吉不冷不热地道:「爷吩咐过要把你关起来,免得你对国公夫人进谗言。」
「放屁,等夫人知道,肯定要你们好看!」
「所以我们不会让夫人知道,免得你们闹腾。」阿吉关上门,「好好在这里待着吧,回京后我们自会放了你。」
毕竟是阴少欣身边的人,阴凛不至于要她的性命。
水嬷嬷拍着门:「放我出去!」
阿吉充耳不闻,交代人看好她,扭头就走。
……
程筠看作坊步入正轨,回了家。
她摸着寒凌刀默默地叹气。
也不知道谢三郎小时候受了多少委屈,他的母亲居然如此冷血。
「发什么呆?」
柳慧娴走了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
「我今天见到了国公府夫人。」
柳慧娴愣了下,倒茶的速度放慢:「阴少欣?」
「应该是吧。」程筠笑了笑,看向柳慧娴,「三郎的生母。」
「看来你都知道了。」柳慧娴放下茶杯:「她与你说了什么?」
「让我离开他,说我这样的身份配不上他。」
柳慧娴眸子里多了些恼怒:「这的确是她的作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