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在乎黄白之物,只有银钱才能让她有安全感!
柳慧娴挽住她的胳膊:「筠娘,有时候我还真是看不懂你,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,就好像没什么能提起你的兴趣。」
「这你就说错了,银钱丶谢三郎都能提起我的兴趣。」程筠很坦然。
柳慧娴被她逗得笑出声。
匾额装好后,容婶带人放了鞭炮,程筠这才回了院子。
只是没想到赫连错还在,并没有离开。
赫连错朝她笑了笑:「恭喜程大夫,有了你们燕帝赏赐的匾额,以后就不会有人再质疑你的医术。」
程筠果断地道:「现在也没人质疑我的医术。」
赫连错想到了神医谷的那些人,咳嗽了声:「我身上的药味,真的能去除吗?」
程筠道:「只要你配合治疗,自然可以,只是我很好奇,以你的身份,谁敢让你去当这个生不如死的药人?」
不仅当了,还在他骨子里下了药人的香毒。
香毒没什么作用,更不会让人疼痛或死亡,但身上带有香毒,就好比罪奴身上烙印了字。
去哪都会被人识破身份。
赫连错温和地笑了笑:「不是每个人出生后就会被疼爱。」
她从赫连错的嘴角里看见了苦笑的滋味。
「也是。」程筠想到那些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的孩童,再看赫连错这模样,应该和这种情况差不了多少。
赫连错见她反应平淡,嘴角反而勾了勾:「程大夫,遇上你,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。」
程筠想都没想地道:「年纪轻轻,用不着说最庆幸,药材我给你包好了,拿着回去,半个月后再来复诊。」
「谢谢程大夫。」赫连错站起身,即便脚步很不稳,但他拒绝任何人的搀扶。
彼时,青狐主出现在小院周围。
云泽听见动静立即从暗中追了出去:「阎王楼的人?」
青狐主看向云泽,凉飕飕地道:「阴家的人,真是阴魂不散,很符合这个词。」
「鬼才需要阎王,你更符合。」云泽反击。
青狐主听见这话,挑眉道:「云泽,谢三郎又不在这,你为什么要守在一个女人身边?」
「遵主命。」云泽眯起眼,「你来这做什么?」
「你家主子在查什么,本座自然也在查什么。」
云泽道:「阎王楼向来不羼和朝廷之事,阎主何意?」
「本座想做什么还需要和你这等蝼蚁解释?」青狐主目光潋滟,那张银白色的狐狸面具,在阳光下竟然让人无比胆寒。
仿佛狐狸面像是从地狱里捞出来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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