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水疼得额头满是冷汗,已经没力气回答程筠的话。
「是不是?」程筠问。
春水咬着牙道:「县主,你让我自己待一会,挨过去就好了。」
「你当我看不出来?」程筠冷笑,「每个月发作一次,连续发作三次,你就会肠穿肚烂而亡,这是你没有解药的第一次,对否?」
春水没想到程筠这么聪明,点头。
「县主怎么知道?」
「脉搏,你只能撑得住三次。」程筠起身,进了旁边的药房。
阴凛让云泽将春水先搬到屋子,饭菜顾不上吃了,只让人烧水给春水洗澡降温换衣。
大约半个时辰,程筠端着一碗汤药和一颗药丸。
「吃了。」
春水迷迷糊糊地张开嘴,可还没有尽数咽下去,就被疼得吐出。
程筠道:「按住她。」
云泽照做,使了吃奶的劲儿按住她的四肢,然后又将下巴捏开,让程筠尽数喂了下去。
「这个不能解毒,但能减轻症状,解药方子还需要再研制一段时日。」
春水吃过药,整个人的脸色就好多了。
她有了力气,抬起头看向程筠,感激地道:「多谢县主。」
「是我让你留在这。」
春水神色讪讪地道:「也是我先想要害你们。」
程筠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去吃饭,之后便是洗澡。
谢三郎已经出来了,情绪恢复得不错,显然阴少欣地位并不高,他将一封信递给阴凛。
「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宁王。」
阴凛还没看,谢三郎警告地道:「吃过饭再看。」
「哦。」阴凛风卷残云地将饭菜扒拉干净,他实在是想看那封信,根本就没好好享用。
看得旁边的云泽无奈得很,主子这样的吃法简直是暴殄天物!
吃过后,阴凛走到门口,正要出去,又像想起什么道:「柳老最近去了哪,我怎么没见到他?」
「城西,说是去采药。」
阴凛好奇地道:「他又不是大夫,采什么药?」
谢三郎喝了口杯茶水,慢悠悠地道:「他已经不用去操心那些家国大事,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。」
言之有理。
阴凛这次没有停顿,快步离开。
谢三郎将碗筷收拾好,便去了药房,程筠正在研制方子,听见脚步,头也不抬,就知道是他。
两人相处这么久已经形成了很好的默契。
「相公,有空的话就帮我把这个药材碾碎,还有这个黑豆挑出来,待会我有用。」
谢三郎很乐意,没有说半个不字。
坐在她的对面,有条不紊地干活,动作那是相当优雅,时不时地看看程筠那张认真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