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鲁锦却摇头道,“不不不,我带你去招些更好的兵来。”
“招兵?现在?”廖永安蹙眉不解的问道,明明眼前就有上万俘虏,还招什么兵?
鲁锦却故意卖了个关子,“等到了你就知道了,走,拔营渡河!
“叶升,你派人去后面催一催冯先生,让他快点带着弹药补给过来,我这里急用。”
“是!”
言罢,随着鲁锦的军令传出,已经在北岸驻扎数日的大军,终于动了起来,浩浩荡荡的开始渡河。
廖永安很快就注意到,在上万的俘虏大军中,还有五百来个被绑起来的人,很明显是受到了区别对待。
不等他再多问,大军又向着怀宁的方向进发了一日,终于抵达了那个被元军祸害过的村庄。
三团的宣教官们当即敲着锣去村中召集百姓,那些被杀的妇女尸体,已经被百姓们悄悄拖回去安葬,村里几乎家家都挂着白幡。
百姓们见到当兵的既是惊恐,又是愤怒,但眼前这伙兵到底还是不一样,人人都臂缠红巾,脸上也多剽悍正气之色,行军时队列整齐,到了村口自动站成两排维持秩序,只看这军纪,就绝非之前那伙元军可比。
果然,领头一个似是军官模样的人高声说道。
“清河乡的乡亲们,我们是庐州来的红巾军,前几日有一伙怀宁来的元军,在你们村中烧杀抢掠,他们已经被我们击败了,我们还捉住了当日行凶的凶手,父老乡亲们,想要报仇的都快来啊!”
嗡——
在场的百姓闻言立刻炸开了锅,纷纷上前询问。
“军爷,你们是庐州那个鲁大帅的兵不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前几天从俺们这过的那伙官军,都被你们杀了?”
“那倒没有,被我们杀了两千多,还抓了上万人的俘虏,欺负你们的那伙官军也正好在里面,都被我们抓了来。”那叫严定中的宣教官见围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,立刻跳上村口的磨盘上,冲着百姓高声喊道。
“我们大帅说了,元军悖逆天道,枉造杀孽,自神州陆沉,被鞑虏霸占以来,鞑子视我等汉人为牛马,生杀予夺,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,我们圣武军就是要替天行道,顺天举事,驱逐鞑虏,复我汉人河山!
“只要我们圣武军打过来,今后就再也没有鞑子和色目人敢欺负咱们了。
“乡亲们,大帅来给你们做主了,那些杀害你们亲眷的匪军已经被我们绑来,大伙有怨的报怨,有仇的报仇啦!来人,把恶匪押上来!”
言罢,立刻有士卒押着那些五百多施暴的俘虏前来,这些人全都被绑着,为首的正是张彬,听到刚才那名宣教官说要让百姓处置他们,一个个的顿时吓得两腿发软,要不是圣武军将士强行拉着,恐怕当场就得瘫倒一地。
百姓见到这些前几天还在村中施暴的恶兵,此时全都被绑缚在地,顿时群情激愤,纷纷回家取来锄头农具等物,招呼村中死了人的家庭出来报仇。
没一会,清河乡中便涌出大片的农民,高举着锄头朝那些俘虏杀来。
“天杀的直娘贼,你们也有今天,爷爷今天便给你奶奶报了血仇,打死你个直娘贼!”
嘭——嘭——
一锄头一锄头的抡下,顿时砍的那些俘虏没了人形。
人群中间歇参杂着一些孩童的哭声,“爹,那天就是这人抢的俺娘,你还俺娘来,还俺娘来!”
看着百姓混乱的杀人场面,还有俘虏的求饶声,百姓的哭喊声,廖永安感同身受,当初鲁锦没投巢湖之前,他们也是这样被左君弼欺负的。
而那些被俘将领们,却一个个看的沉默不语,默不作声,幸好那天没有跟着张彬一起干这事,不然今天跪在那里被百姓分尸的,大概就是自己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