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一两千元军溃兵,见到那颗辫发头颅,离着那么远也根本分辨不清,再加上周通等人气势十足,顿时被震的呆在原地。
正好这时身后的圣武军友军也追了过来,元军溃兵们见到前有狼,后有虎,主将也已身死,终于被攻破心理防线,在圣武军的前后夹击下选择了投降。
噫律律律——
另一边的牛渚矶那边,鲁锦也牵着战马登上东岸港口的码头,终于踏上了长江东岸的陆地,他让同船的亲兵竖起自己的中军大纛,登岸的帅府官员和将领们看到大纛,纷纷向他这里汇聚过来。
“大帅!”
看到张德胜骑马过来,鲁锦立刻安排道,“马上带着你的17团,帮忙肃清港内残敌,然后到采石矶后面集结。”
“是!”张德胜当即领命而去。
等过了大概一刻钟,张温的禁卫第二旅也登陆的差不多了,采石矶内的残敌差不多也被控制完了,鲁锦又向他们安排道。
“张温,你带二旅去采石矶后面整队,以张德胜的17团为先锋,禁卫二旅居中,俞通海的九团殿后,整队完毕就向当涂前进。”
张温连忙问道,“那大帅呢?不一起去吗?”
鲁锦摇了摇头,“不用等我,我一会带骑兵去追你们,步兵走的慢,你们先走。”
“是!”张温当即抱拳领命而去。
没一会,见港内的战事逐渐平息,李善长、冯国用、施耐庵等人也凑了过来,常遇春受到鲁锦的亲兵召唤,也跑来觐见鲁锦。
可这货身上插着的箭矢一时半会也拔不下来,于是就这么带着一身箭矢跑了过来,顿时把众人吓了一跳,连鲁锦都被他这个造型惊住了,这场面,电视剧里看见都要说一声夸张,没想到真有人会被射成这样。
“你没事吧,中那么多箭还能乱跑?”
“无碍,都是小伤,我披了两层铁甲,那些箭矢都扎得不深,只是被甲片卡住了,不好拔出来。”常遇春闻言连忙摆手说道,还顺手从身上扯下一支箭矢。
鲁锦见状顿时埋怨道,“怎么如此鲁莽,你可是一团主将,我给你配发那么多手榴弹,就是让你们用的,何至于被射成这样。
“来人,帮常指挥卸甲,快叫郎中来,给常指挥看看伤。”
“是。”
立刻有几个亲兵过来帮着常遇春解开甲胄,小心翼翼的,以免那些箭矢伤到他,鲁锦也将自己的披风和外罩文武袖脱了下来给他披上,防止出一身汗突然受风,古代管这玩意叫‘卸甲风’,传闻原历史上常遇春就是旧伤复发,再加上卸甲风,突然猝死的。
“多谢大帅关心,我的伤没那么严重,我还能打。”常遇春披上鲁锦的衣服,当即又要站起来说道。
“你先老实待着吧,让郎中给你裹好伤,石亨呢?”
十三团的训导官石亨正在给几个基层的训导员说着什么,听到鲁锦这边的召唤,也连忙跑了过来。
“大帅!”
“十三团情况如何,抓了多少俘虏?”鲁锦当即问道。
石亨连忙汇报道,“回大帅,还没统计完,只有个大概数字,我团阵亡近百人,伤了三百余,总计伤亡四百出头,损失了半个营。
“敌军被水师火炮击杀约四百人,被我13团阵斩近两千人,还有一千余伤员,共俘虏敌军约一万七千余人,其中有上千名伤员,完好无损的有一万六以上,现已全被我军看押控制!”
“可以可以,打的不错,四百伤亡换了敌军三千多伤亡,一比八到一比九的战损比,这仗打的非常好,你们十三团立了大功啊。”鲁锦夸奖一句,又连忙安排道。
“常遇春,石亨。”
“到。”
“末将在!”
“汝二人率领十三团镇守采石和牛渚,暂时不参与接下来的行动,看押好俘虏,尽快救治伤员,把牺牲将士的阵亡名单报上来,还有有功将士的叙功报告交上来,尽快落实将士们的功劳奖赏和抚恤工作。”
“是。”
石亨立刻答应下来,但常遇春闻言却急了,连忙站起来道。
“大帅,我们十三团还能打啊,战损的半个营,我从辅兵营里抽兵补上,立刻就能恢复四个战兵营建制,我们十三团的辅兵营一样能打的,都是我看着练出来的,你带上我们吧。”
“停停停停!”鲁锦连忙抬手打断。
“打住吧,我知道你能打,但你也要考虑一下手下士卒的体力,将士们刚刚拼杀一场,连休息都不休息一下,就让他们行军去当涂?你是主将,自然是有马骑的,他们呢?”
常遇春还想再说什么,鲁锦再次打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