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军中无戏言,我去建康时,大帅点名要那贼将俞时良,死活不论,不管是首级还是生俘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都得我给带回来,还有俞时良那六千兵马,打完能剩多少,也一并俘虏了带去天长县,我到天长再与你会兵。”朱亮祖又安排道。
“是,末将遵令!”
见郑用领命退下,朱亮祖放心的点点头,三个营差不多就是将近三千骑兵,三千骑兵打六千无甲的步兵,那还不是跟玩一样,朱亮祖根本就没把俞时良那几千人放在眼里。
交代完郑用,然后他又跟剩下的人说道。
“第五团和冯胜的14团,还有山炮营,随我去攻天长县城,留下的一个骑兵营在前方开道,五团在前,炮营居中,14团殿后,即刻出发!
“106师随廖督师调遣,自行去攻六合县,待我部攻下天长,便来与你合兵东进,你们的速度也要快!”
“是!”众人当即领命。
给各部分配完任务,命令一下,大军立刻行动。
十月十一,建康被攻克后的第五天,江北战役开始,朱亮祖率领35军主力,开始向东面的天长跟六合扑去。
与此同时,就在朱亮祖这边率军拔营的时候,从濠州离开的李喜喜和傅友德,也押着两千副铁甲回到了徐州,并且向芝麻李汇报了鲁锦那边的答复。
“这么说,他们如今正在扩军,也急需甲胄,所以没有多余的甲胄援助咱们?”芝麻李再次确定道。
“是。”李喜喜点点头,“不过那两人说的更难听些,说什么公平交易,互通有无可以,但就算有甲胄也不会白给咱们,咱们的甲士又不会听他们鲁帅的调遣。”
“哈哈。”芝麻李闻言哑然失笑,倒也不生气,而是说道。
“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嘛,这有什么可生气的,我李二一生光明磊落,能拿出一仓芝麻救济百姓不图回报,自然干不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来。
“再说人家圣武军也已经帮了咱们不少,如今再帮咱们是情谊,不给也是本分,没什么可埋怨的。”
李喜喜和傅友德都点了点头,对这位李帅都十分敬重。
芝麻李又问道,“那出兵协防的事情呢?也没答应?”
“嗯,没答应,也是那般说的,说要他们出兵,军粮谁供,城池谁管,还说除非在咱们地盘征兵征粮收税,否则断不会出兵相助,这不就明摆着让咱们把地盘交给他们吗?”李喜喜还是有些不忿的说道。
傅友德则是在旁边补充道。
“我看也不一定,之前驻守濠州的一直是那个朱亮祖,按照圣武军那边的番号,称为第五团,但是我过去的时候,他们已经出现了大规模调动。
“朱亮祖本部的两个步兵团,一个骑兵团,全都到了濠州,辎重大车上也装满了粮食军资,后面还来了一个第七团接管濠州城防,将领是巢湖老将俞家老二,底下的人叫他督师,听说是新上任的113师督师。”
芝麻李闻言顿时咋舌道,“他们都已经扩编到13个师了?都是三个团,一万四五千人那种?”
傅友德想了想,当即道,“应该不止13个师,这个第七团虽然番号比较靠前,但我注意到他们团里有不少新兵,而且甲胄不全,还有许多士卒是江南口音,应该是他们从江南新扩编出来的部队。”
芝麻李点点头,表示认可这个判断。
傅友德又说道,“我说的意思是,那位圣武军的鲁帅派人接管了濠州城防,而朱亮祖的本部三个团兵马又在濠州集结,载满了物资,明显是一副准备出征或者调防的状态,而且我们回来时,那朱亮祖也说了,今后再有联系,直接派人去濠州找那俞老二就行,摆明了就是要走。”
芝麻李闻言皱了皱眉,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不出兵帮忙,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有战事?是江南那边还是哪里?”
傅友德点了点头,然后推测道,“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,但是打哪里就不好说了,那朱亮祖临走时还说,虽然他们不能出兵帮咱们协防,但两家好歹还是友邻,是友军,唇亡齿寒的说法就是他们鲁帅先说的,断不会坐看咱们挨打的道理。
“所以他们也会出兵,搞不好可以吸引一部分脱脱的元军过去,从侧面帮咱们分摊一些压力,因此按照他这个说法,我趋向于他们会打江北的扬州路。”
芝麻李蹙眉思考片刻,郑重问道,“为何是江北?”
傅友德又分析道,“一来,朱亮祖说他们鲁帅已经攻下了集庆路、镇江路和太平路,那么以圣武军每攻破一地,必派重兵驻防的谨慎做派,他们若想守住建康,只拿下镇江和当涂是不够的。
“如果是我,我肯定要南面打到池州,与安庆东西呼应,彻底卡死长江上游的水道,下游这边,既然已经占了镇江,何不如再把江北的扬州打下来?让敌军没有立足反攻之地,这样建康不是更加稳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