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诗腊听完黑夜的鸣鼓,慌然地闯入蝶舞的帐中,向蝶舞诉说鼓声中的一切。
蝶舞听罢,急忙整装出帐,吩咐侬媛唤醒所有精灵,召开紧急军事会议。
片刻后,军营的全部精灵聚集到蝶舞的帐前,屏息以待。
“伟大的精灵子民,抉择的时刻到了。”蝶舞先是“恶心”的开场白,接着正言道:“布鲁,精灵族的叛徒,以鼓声向阿诗腊传递信息,要我们今晚发动总攻,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。”
“不能相信杂种…”
“绝不被这个叛徒欺骗…”
“杀千万的杂种,背叛了我们,还想叫我们陷入万劫不复…”嘈杂的咒骂声和反对声,如涛声一般依旧。
“安静!”克卢森喝声震慑全场,精灵们平静下来,他道:“皇后,大家说得没错,我们没理由相信杂种。我们以前那般对待他,这种时刻他在联盟呼风唤雨,今晚还是他跟公主结婚之夜,怎么可能倒戈?这定然像上次一样,是个阴谋。”
蝶舞道:“同样的阴谋,谁会用第二次?”
塔爱娃道:“他利用的就是这个常识,当我们认为他不会用相同的阴谋时,偏偏容易中他的计,那小杂种的脑袋装傻的本事很高明,却绝非真傻。”
宾格助言道:“我夫人说得有道理。”
巴基斯也高声道:“杂种是奸诈小人。”
索列夫道:“巴基斯,你比杂种更小人!”
侬媛训道:“你们两个别内讧,听皇后把话说完。”
蝶舞感激地看了侬媛,道:“布鲁要求我们出战的同时,也要求在战斗中,凡是遇到没抵抗能力的士兵,只许俘虏,尽量避免人类将士的伤亡。”
巴基斯怒道:“他放屁!人类杀了我们多少,为何不准我们杀人类?”
“人类死的人比我们多很多,你他妈不会算数?”索列夫又和巴基斯对着干,他是爱族主义者,经历过战争后,变成和平主义者。
他贪玩、爱炫耀、耍小聪明、做事怪异,却非阴狠的残杀之辈。
“你是害怕吧?因为你的家人成了阶下囚…”巴基斯冷语讥讽。
塔爱娃怒骂:“你闭嘴,尤沙的长辈为精灵族而战被俘,轮不到你作评论。”
她是战争中活过来的女性,虽然她的生活过于荒淫、为人也狠辣,然而她为精灵族的那颗心是绝对的,她的狠辣就是从战斗中培养出来的,不辨是非的儿子中伤战友的话,令她既愤怒又羞愧。
克卢森道:“巴基斯,你再敢哼半声,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