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被他一语勾起了心里烦闷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
一开始还以为占了个便宜,得了个智囊,她自己跳进来要冒充贺氏,甩起她来也甩的容易。
现在好了,不但便宜没占着,还甩都甩不掉了!
有了这“糟糠之妻”,日后他连与别家高门千金议婚也不能够了!
这买卖真是赔到了底儿掉!
早知道最终还是得和杜家绑在一起,他又何必去和段家退那个婚呢?
到头来得罪了人,如今还时时刻刻被这妖女压迫。
昨日被弄伤的手腕,到如今还没退肿呢。
徐鹤越想越气,牙齿都快咬碎。
晏北赶早起来,先带着阿篱吃了早饭,然后带着他到了花园,自己练起了剑,而让阿篱带小鸭子在旁边玩沙。
月棠一来,一定第一时间前来寻找阿篱。
她寻到了阿篱,自然也就寻到了自己。
到时候他淡淡打声招呼就行了。
被骗当赘婿、又被下堂的是他晏北,总不能还让他对着无情的前妻笑脸相迎吧?
想到此晏北备感精神。
一身虎劲全使出来。但他一整套一百零八式全练完了,还是不见月棠影子。
也正常。
女人家嘛。
出门不得打扮打扮?
她长那么招人一张脸,更加得好好收拾。
从前挺着大肚子的时候,天天还炖红枣银耳呢。
那臭美的!
于是收敛心思,又打了一套拳。
可六十四式也打完了,还是不见人。
莫不是门下仪卫司的人不懂事,没让她进来?
于是他打发守在隔壁的小太监,亲自去门下蹲守。
结果小太监去了半晌也不见回来。
玩沙的阿篱却拿着小铲子起身了。
小嘴里叨叨不停地催着鸭子:“小嘻嘻,小哈哈,我们要走啦,华爷爷在等阿篱扎针针了……”
晏北抬头看着爬上半空的太阳,也待不下去了。
小太监没回来,足见并不是门口守卫把人拦住了。
再说人拦住了她还有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