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小明迟忽然踮脚盯着明皎的脸看,“堂姐,我观你印堂发亮,满面红光萦绕,近日必有吉庆之事临门。”
“《神相金睛》有云:红光满面,喜事当前。”
他摇头晃脑地说了一通,又双手抱拳,讨喜地拱了拱:“可喜可贺!”
楚北辰只当小家伙说这番讨喜的话,是为了讨明皎欢心,摸出个金锞子丢给他,“承你吉言。”
小团子美滋滋地收下了金锞子,觉得楚家舅舅真真真……真大方!
明皎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语气微妙地问小团子:“你觉得,我这是‘喜事临门’?”
“那当然!”小团子很笃定地告诉她,下巴傲娇地一扬。
这若是别人敢质疑他,他早就拂袖而去。
看在明皎是他亲堂姐的份上,小团子语气硬邦邦地补充了两句:“玄鉴师叔尤其擅长相人之术,你若是不信,尽管去找他给你看看相。”
小团子在算命看相上的确有点天分,但年纪太小,十次有三次不太准。
明皎轻叹一声,聊以自慰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楚北辰听出外甥女的语外之音,问了一句:“真有喜事?”
明皎伸出一根指头在小团子头顶那只八哥的下巴上挠了挠,“等见了外祖父、外祖母再说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小团子“哎呀”了一声,这才想起他方才跑出来找明皎与楚北辰的目的。
他一手指着正房方向,急急说:“舅舅,堂姐,你们快去看看,外祖母哭得厉害……”
楚家二老今天一大早抵京,第一件事自然是来见素未谋面的外孙明远。
楚北辰与明皎担心楚老太太哭坏了身子,不敢再耽搁,大步流星地朝正房走去。
走到檐下时,就听到老太太抽抽噎噎的声音自屋内传来:“远哥儿,我的远哥儿啊!”
“你长得真像你娘!”
“都怪外祖母眼拙,都怪我老糊涂了!”
“十八年了,我与外祖父竟全然没发现明遇就是个假货,让你在外头受了那么多苦,我对不起你娘,对不起你啊!”
头发花白的楚老太太正紧紧抱着明远,哭得双肩剧颤,压抑的哭声中带着撕心裂肺的悔恨与自责。
看着这一幕,门口的明皎鼻尖一酸,悄悄红了眼眶。
“外祖母,都过去了。”明远抬手轻拍老太太的后背,不见平日里的沉稳,有些手足无措,“我不是好端端的吗?”
“没有过去!”楚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,指腹轻轻摩挲着明远的脸颊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“过去十八年,你在唐氏手下受的磋磨,岂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可以带过去的。”
“若非唐氏那毒妇狼子野心,我们岂会分开这么多年!”
“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我要上京兆府公堂,我要去敲鸣冤鼓,告唐氏拐带我的外孙!”
说着,楚老太太急急起身。
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,她瘦削的身形踉跄地摇晃了两下,脸色煞白,连呼吸间都带上了浓重的喘气声。
“外祖母!”明远惊呼一声,扶住了老太太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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